沈樾也急。
隻過了十多分鐘,十二點還差一刻多鐘,他就打來了電話。
林晚星聽到郵局的工作人員叫她,一蹦三尺高的過去了。
不怪她激動,她這幾天一直為沈樾懸著心,就怕他被小鬆給害了。
哪怕她有一千個理由為小鬆開脫——小鬆沒有任何理由害沈樾。
但即使這樣,她依舊沒法放心。
大過年的,她吃得好、喝的好,睡得也飽,卻不知不覺瘦了好幾斤。
她滿心惶恐地拿起聽筒,生怕電話那頭傳來的是沈樾虛弱的聲音……
還好,沈樾聲音中氣很足,還帶著幾分喜悅。
“……星星,我好想你……”
沈樾這飽含深情的話語通過電話線清晰地傳過來,林晚星的臉瞬間紅透了。
喜悅和甜蜜差點將她膩死,說出來的話卻是又羞又惱,“你……注意影響啊……”
沈樾連著悶笑了好幾聲,才溫柔地說,“……我現在住的屋子裡就我自己,沒人會聽到。”
林晚星,“……”
她覺得自己好笨,“……我還以為你也是在郵局給我打電話呢……”
“……如果是在郵局,我肯定會說得婉轉一點……”
沈樾的聲音溫柔而低沉,仿佛能穿透電話線直接抵達林晚星的心底。
林晚星,“……”
她想追問,他所謂的“婉轉”是怎麼個婉轉法,想起正事,焦急地問,“小鬆和小麥也不在?”
沈樾以為林晚星是擔心小鬆和小麥笑話他們,連忙如實相告,“當然不在了,它們太聰明了,我一點也不敢小覷它們。
而且它們這會是特意離開,說是不妨礙我們說悄悄話……”
沈樾沒有半點危機感,說起小鬆和小麥時,十分平靜。
林晚星本想立刻與小鬆通個電話,聽說如此,先是失望,隨即又覺得,這樣其實更好——如果小鬆真心想害沈樾,她和它通話,相當於打草驚蛇。
她微微皺起眉頭,認真琢磨了一會,語氣十分嚴肅地對沈樾說,“阿樾,因為小鬆一些事,我必須立刻動身去玉城找你。
你先彆急著說話,先聽我說……我即刻過去的事,你一定不要告訴小鬆和小麥。
另外,如果小鬆給你戒指一類的東西,你千萬不要收,
如果可以,這幾天儘量避開它,或者想辦法將它關起來……”
沈樾聽得一頭霧水,而且有些驚恐。
但他心理素質強,也十分相信林晚星。
他沉默半響,緩緩說道,“好!你說的我都記住了。
一是,不告訴它們你要來;
二是不接受小鬆給的戒指一類,不!我接下來幾天,誰給的戒指一類都不收;
三是,儘量避開小鬆,有機會就把它關起來。
是這樣對嗎?”
“對!”沈樾的睿智和貼心讓林晚星心中一暖,卻又更擔心他,更心疼他。
她正要安撫他幾句,沈樾忽然又說,“我的任務已經推遲到五天後,我有足夠的時間等你來。
對了!乾脆我讓我們領導走正規途徑讓你過來吧!”
沈樾的領導走正規途徑的話,那一切更簡單,她能更快抵達玉城,這當然好了。
她連忙答應,“當然可以,不過,可以帶上南燭和我大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