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海深處。
一片未知地域。
死寂與腐朽中,一種灰黑色宛如海洋般無垠的迷蒙霧氣充斥著整片空間。
隱約間,霧氣的深處一座堪比星體大小的半環狀陰影若隱若現。
遠望就像一座倒懸著的一輪彎月。
整片空間內靜謐的沒有絲毫生氣,也沒有任何聲響,安靜得就像一片無聲的死域。
半環狀陰影的頂端矗立著一處殘破卻仍舊不失恢弘的巨型殿宇。
巨型大殿中心矗立三把石椅。
就在這時,其中一把石椅上方突然如水波般泛起一股空間波動。
緊接著一道模糊的虛影便緩緩浮現。
與此同時,另外兩把石椅上同時也泛起了兩種不同顏色的能量波動。
下一秒,呈等邊三角形的三個角矗立在大殿中央的石椅上緩緩出現了三道身影。
正北麵的第一把石椅上率先出了一道披著一副灰色鬥篷的虛影。
灰色的鬥篷的材質看起來平平無奇,但詭異的卻是鬥篷內裡卻宛如一個無底的黑洞般吞噬著所有光源,一眼望去絲毫看不到隱藏在鬥篷下的那道虛影的麵容。
隻能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那種古老深邃被動。
緊跟另外兩把石椅上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了兩道身影。
位於西南方向的椅子上出現的是一道是一個體型接近三米,身上密密麻麻都是不規則的骨刺般的類人型生物。
而東南角那把石椅上則出現了一道酷似人類的身影,隻不過仔細看去其身體的左半邊幾乎都是由著各種機械和未知合金構成的。
如果白戈在這裡,那麼對於這道身影一定不會陌生。
沒錯,最後出現的這道身影正是馬尨。
馬尨此刻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他剛剛正在進行著將一隻神話種改造成機械生物的實驗,但卻在關鍵時刻收到了深黯主意誌的召喚,所以實驗不出意外的失敗了。
他雖然心中憤怒,但身為深黯者,對於賦予他們權柄的規則意誌在非必要的情況下卻是不好忤逆。
馬尨陰沉著臉先是厭惡的看一眼不遠處那隻渾身布滿骨刺的高大生物一眼。
隨即這才轉過頭看向主位上那道看不清麵容的披著鬥篷的身影有些不耐煩道“說說吧,主意誌又怎麼了?”
那身披鬥篷的身影微微一動,緊接著一股淡黃色的屏障便突然出現將三人籠罩在了其中。
做完這一切後,一道沙啞到聽不出性彆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剛剛收到傳訊,主意誌在黯海底層不知被被什麼東西剝離了一縷本源規則,需要我們查一下。”
馬尨聽完後原本眼中的不耐煩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抹好奇與感興趣的神色。
而那渾身布滿骨刺的類人型生物聽完後卻是率先開口了,甕聲甕氣的聲音如同兩塊巨石相互摩擦,刺耳又難聽,“黯海哪片界域,空間錨點有嗎?”
馬尨聞言眼中露出一抹不屑,隨即冷笑一聲,“嘿嘿,你被打劫了劫匪會告訴你身份嗎?對方既然敢在黯海對主意誌出手,顯然是有恃無恐。”
那鬥篷身影聽後並沒有說話,但顯然是認可了馬尨的觀點。
渾身布滿骨刺的高大生物見狀微微瞥了馬尨那一眼,但它眼中的寒意絲毫不加以掩飾,隨即它再次看向那道鬥篷身影沉聲開口道“我不擅長推演,你是黯海的寰使,你來安排吧。”
能與深黯者平等對話的隻有深黯者。
所以很顯然此刻除了馬尨外其他兩道身影也是深黯者。
而‘寰使’則是對應區域可以與深黯主意誌溝通的深黯者特有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