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夏崇嶽押解回執法峰時,錢圖南已經沒有了出發時的那種忐忑心情了。
元嬰後期,也不過是一巴掌就拍暈,輕輕鬆鬆的拿下了。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前陣子得知長老會想要重議西進行營之事,他就開始擔心起來,怎麼想都想不出可以破局的法子,覺得自己的前途可能就要止步於此了。
可是現在不這麼想了。
有了齊洛的幫助,突然發現他們這一方勢力的實力已經強大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地步,在門派中橫著走都沒問題了。
在夏崇嶽那裡鬨出那麼大的動靜,那些長老們一個都沒有出麵製止,也能說明很多問題。
但凡展現出來的實力稍微差一點,就不知道有多少個長老出麵製止了。
“他們怕了我們。”這是錢圖南給出的結論。
回去的路上,他就很想問齊洛下一個抓誰。
但是考慮到整個內門都在那些長老的神識覆蓋範圍之內,說出來了可能會引起對方的警覺,也就沒有問。
沒有實力的時候,誰都不敢去惹。
發現自己這邊有了足夠的實力,誰都想抓。
反正找一個罪名太容易了。
到了執法殿,吩咐手下那幾個人把還在昏迷不醒的夏祟嶽關押到後山大牢去,另外那幾個阻撓他們執法的女的,先不用關進大牢,關審訊室就可以了,等會兒他要親自審訊。
正在吩咐著,就見他的上司刑堂堂主孟典走了過來。
錢圖南跟他一直都不對付,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一聲招呼。
孟典看到血肉模糊昏迷不醒的夏崇嶽,很是驚訝,問錢圖南“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要將夏長老弄成這樣?”
“長老傳過來的命令,”錢圖南解釋了一句,“夏崇嶽在查易恒一案時逼死了太多無辜者,長老讓我們把他抓起來。”
孟典呆呆的說著“為什麼沒有通知我?”
“沒必要勞動堂主大駕。”錢圖南冷冷的說道。
雖然是上司,但是,他不想給對方太多臉。
現在是上司,誰也不好說明天還是不是。
孟典心裡有一些亂。
他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一次抓來夏崇嶽絕對不是什麼追究當初逼死多少人的事情——要是追究這個,當時就抓起來了。
現在來抓,很明顯就是為了西進行營的事情。
而他師父白長老,也想著在西進行營分一杯羹。
夏崇嶽都被抓了,他師父難道就能幸免嗎?
而且,他也想不明白,夏崇嶽是元嬰後期,錢圖南他們這幾個金丹修士,是怎麼抓住人家的?
看這個樣子,過程一點都不平和。
把一個元嬰後期給弄得血肉模糊,昏迷不醒,執法過程有多暴力可想而知。
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人都已經綁來這裡了,說明他們確實有著這樣的實力。
還說明,門派中沒有人阻止他們這麼做。
這麼想起來就很恐怖了。
他首先想到的是他師父要糟糕了。
接下來想到的,是自己要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