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沈行心裡暗叫不好了。
這舞蛇人和哲學家,你們是怎麼這麼精準地選中惡魔的啊?
9號玩家選擇7號,倒是不算離譜,畢竟昨天6、7之中確實可能產惡魔。如果9號驗出7號不是惡魔,就能進一步確定2、6之中有惡魔,所以這一步是螳螂捕蟬,非常合理。
可是,3號這個“在後”的黃雀,眼光就非常毒辣了!
他是連說書人的計劃、9號玩家的心理活動都全部猜透了嗎?他是直接猜出了9號玩家會傳刀?
“哼,我確實是那個方古,但我驗9號並不是衝著惡魔去的,我是想排除一個錯誤答案。”3號玩家,一張已經死掉的方古牌解釋道。
“昨天那個地方我是想幫好人玩的,舞一下9號,單純是想排除一下9號產麻臉巫婆的可能性。畢竟9號這個哲學家到目前為止一直都怪怪的,我是真擔心會不會有2、6、7都是外來者的超級鬼故事。”
“沒想到,直接給我舞過來一張方古!不過,我想……你們根本猜不到我把方古藏哪兒去了。”
3號認完惡魔身份,淡淡地微笑了一下,然後就不再發言了。
“話說回來啊,這麼看,14號的身份就很可疑了。”11號玩家分析道。
“我可疑?可是我確實是把1號給提名出去了啊!”14號倒也沒有用儘全力、長篇大論地反駁。
“昨天按照4號的說法,他是準備在6、7之中提名的,這其中就包括了惡魔牌7號。14號實際上是硬生生地打斷了我們處決惡魔,而且,哪怕他不盤邏輯,1號要做成博學者的麵也已經很窄了。後麵信息再多一點,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在我們盤出來12號是麻臉巫婆之後,1號肯定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11號的這番發言,大家很快都覺得很有道理,於是,數道目光全部對準了14號玩家身上。
“今天我們先把14號給流放了,然後昨天晚上14號肯定是把技能給一張邪惡玩家用了……不過我想,應該是讓麻臉巫婆又熬了一次人。”10號接上了話茬,“那也就是說……”
“我來說吧,昨天我們的計劃是同熬同傳,我們準備把4號熬成畸形秀演員,然後我刀4號,把4號變成新的方古。”改邪歸正的7號牌立即如實交代了紅隊的所有計劃,“但是那個計劃……雖然我們用的是暗語,但好像是被2號、3號、4號這群人給聽見了一半。”
“結果,我們精妙的同熬同傳戰術被打斷了!我現在不保證3號牌有沒有破譯出我們的暗語,會不會知道這個計劃,不知道他到底是把刀傳到了2號和6號之一,還是把刀傳給了4號牌。”
沈行突然想起來,昨天即將結束自由活動的時候,14號對1號說道“4號肯定是藍雙子”的那半句話。
嘶……
原來14號是用著這種暗語,靠著1號把話給傳了出去?
“問題是,我們要打包送走2、6兩張牌是ok的,但要打包送走2、4、6三張牌,輪次就不夠了。因為旅行者不占人數,場上隻有6名玩家,必須在2、4、6裡麵放掉一張。”13號玩家清點了一下人數之後,遺憾地說道。
“話說,你4號即使是畸形秀演員,那你今天也得先扮演博學者吧?你獲得的信息是什麼呢?”7號開口提問。
4號玩家苦笑著,去私聊了一下說書人,然後回答道
“我確實始終是博學者,下麵是我今天拿到的信息”
“第一,場上一共有6名玩家,屬於或曾經屬於邪惡陣營。”
“第二,第一天的善良玩家之中,有兩人獲得了錯誤信息。”
短暫的思考過後,10號立即反應了過來
“這兩條信息沒有一點信息量啊?和你前三天的格式也對不上!”
“我們都知道1、7、12是原始邪惡陣營了,而3號、9號拿到過方古,14號是邪惡旅行者,然後方古傳刀給了一名玩家……”
“所以第一條信息肯定是錯誤的。第二條信息也是廢話,原始惡魔是7號,所以5號的信息錯誤,8號的信息錯誤,這個信息誰都能判斷出是正確的!”
“你如果是畸形秀,好歹你也編兩條好點的信息?還是說……不會真有鬼故事,3號分析出來了12號的暗語,傳刀給你4號,想讓我們連推2、6兩張牌來獲得勝利吧?”
這一下子,場上的玩家也都緊張了起來。
很明顯,4號牌講鬼故事的能力遠弱於和他對跳的1號牌。1號牌雖然編的信息有一些漏洞,但至少是能用小概率事件自圓其說的,而且至始至終信息量比較穩定,信息風格也保持一致。
但4號牌一旦失去了說書人的支持,編出來的信息質量,似乎就大幅降低。
而沈行也知道,在4號發言過後,就是時候輪到他表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