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盤裡是一個精致的小碗,碗中則盛著銀耳蓮子湯。
然而。
讓他驚恐的是。
剛才這丫鬟走進來之時,
根本就沒有看到秦高的身影,
但燈卻亮著,她還以為秦高去如廁了。
但就在她即將靠近書桌之時,
秦高就那麼憑空地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如鬼魅一般。
此時。
秦高和這丫鬟大眼瞪小眼。
而這丫鬟還在叫著。
秦高立刻衝了上去,
左手摟住了她的腰,右手捂住了她的嘴,
拉著她到了一邊,將那托盤放在桌上,
這才將丫鬟的身子轉了過來。
丫鬟身子軟軟的,熱熱的,
而那張臉上卻滿是驚恐之色,看著秦高,
就跟看鬼似的。
“不許叫!”
秦高低聲命令道。
秦高的手掌可以感受到丫鬟那有些濕潤的嘴唇。
丫鬟閉上嘴,這才點了點頭。
當秦高將手放下,
這才發現這丫鬟竟是之前李道府中的那個4個戲子之一。
“是你。”
秦高認出來了。
這不是那個說自己會做木匠活的戲子嗎?
而此時這個戲子也鎮定了下來,
點了點頭,
後退一步之後朝秦高到了個萬福。
“殿下,彆殺我,殿下,彆殺我……”
戲子恐懼的求饒著。
“殺你?”
秦高翻了個白眼,往桌上一靠,
端起銀耳蓮子羹,唏哩呼嚕的兩口便喝完了。
隨後秦高將碗往桌上一放。
“抬起頭來。”
“是。”
戲子緩緩抬頭。
“你叫什麼名字?”
秦高問道。
“我……我原先叫……”
戲子聲音發顫。
她並不傻,
看到秦高這詭異一幕,
又想起秦高之前對那武庫利李民說殺救殺,
她更加擔心的是秦高為了掩蓋這個秘密,
直接殺了她。
在這個時代,
像她們這些女子的命運,在其他人眼裡看來低賤之極,
與豬狗無異。
“如果我沒猜錯,清瑤肯定給你們幾個重新起了名字對吧?”
秦高眯眼問道。
“是。”
“那你現在的名字是?”
“侍劍……”
“啊?”
秦高有些奇怪。
侍劍解釋道:“回殿下,表小姐給奴婢等四人分彆以墨琴書劍為由,取了名字,奴婢便是侍劍!”
“嗯,有點意思,這名字倒是取得不錯。”
秦高點了點頭,坐回到了椅子上,
隻是,
秦高此時雙目發冷地看著侍劍,卻又突然一言不發。
侍劍想起那一天在武庫令府,
秦高帶著人砍殺了好幾個,
即使是堂堂的五品官員戰功不少的武庫令李民,
也死在秦高手下。
手段比那李道不知要狠辣果決多少。
侍劍也不敢多想,立刻跪倒在地求饒道:“九皇子,請您饒了奴婢吧,奴婢絕不會將此事告訴他人,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而且,奴婢不能死,奴婢的爺爺奶奶,還等著養活呢!”
“嗚嗚……”
“起來吧!”
聞言,秦高卻懶洋洋的抬起手來:“我之前就跟你們說了,雖然在世人眼中我們身份地位不一樣,但在皇子府,咱們人格都是平等的,沒必要跪來跪去。”
“可是,奴婢……”
侍劍抬起頭,
臉上帶著些恐懼,可憐巴巴的看向了秦高。
而秦高的目光則落在了她的臉上。
隻見,
這侍劍生的也頗為俏皮,
一副靈動可人模樣,眉如遠山含黛,眼光流轉,
雖然此時滿是害怕,但眉眼之間更多的卻是狡黠與好奇,
就如那春日裡跳躍的露珠清澈。
看模樣,
這侍劍也就才十六七歲,尚未完全展開。
李道倒也是有點眼力,
一旦這侍劍長開,
到時,絕對也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看著緩緩站起的侍劍,秦高若有所思的緩緩點了點頭。
“侍劍,你且跟本皇子說說,你是何方人士?”
忽然。
秦高微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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