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田的臉上閃過一絲愕然,
沒想到琴清竟會如此嚴厲地瞪視著他,
隻見琴清教訓道:“在皇家書院之內,規矩嚴明,何曾有過什麼琴姨?”
“唯有琴先生一稱,望你謹記!”
她的聲音不高,卻字字鏗鏘,
讓霍田不由自主地連連點頭,
臉龐低垂,雙手緊握成拳,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一旁,
秦高身姿挺拔,如同冬日裡的一株寒鬆,
眼神冷冽,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
“你叫霍田,是吧?”
“我今日教訓的,正是你這般目中無人之徒。”
“在皇家書院,的確講求相互尊重與平等,但那僅限於那些懂得尊重我的人。”
“自你剛才開始便喋喋不休,我早已忍耐多時。”
“你若真有本事助李雲睿緩解病痛,我自然無話可說;若無能,又何必在此聒噪?”
秦高的眼神中滿是對霍田無能的鄙夷。
“你……你……”
霍田聞言,臉色鐵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雙拳緊握至微微顫抖,卻是不敢有絲毫反駁。
而秦高並未就此罷休,緩步向前。
“還有!彆忘了,我乃是大秦九皇子,身份尊貴。”
“你方才對我直呼其名,已是大不敬,即便我此刻將你就地正法,亦無人敢言半個不字!”
秦高的聲音雖不高亢,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氣,
讓在場的眾人無不心驚膽戰。
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眾人麵麵相覷,心中暗自思量。
回想起秦高前些日子雷霆手段,
闖入武庫令府邸,將其當眾斬殺。
而那之後,竟無人敢追究,更無人敢為其鳴冤,
一切就如同被無形之手輕輕抹去,不留痕跡。
這樣的記憶如同寒冰般刺骨,
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
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不幸的犧牲品。
此刻,
琴清輕啟朱唇,
以一種溫和卻不容置疑的語調說道:“好了,彆吵了!”
“霍同學,你且退到一旁,你對醫術一無所知,此刻爭辯無益。”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責備,幾分關懷,
手勢輕輕一揮。
霍田身為另一顯赫家族的子弟,
雖被秦高的言辭震懾,
但骨子裡的傲氣並未完全消散。
他嘴角微撇,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
低聲嘟囔道:“我是不懂,難道……他一個不學無術的皇子就懂嗎?”
琴清聞言,秀眉微蹙,
似乎對霍田的不服氣感到無奈。
她忽地伸出手,
以一種近乎寵溺又略帶嚴厲的姿態,
輕輕拍在了霍田的後腦勺上,
那動作之自然,仿佛對待自家頑皮的孩童。
“他有,這一點我可以確認無疑!”
“什麼?”
霍田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一愣,
隨即發出了一聲意外的“啊”,
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幾下。
他望向琴清,眼中既有驚訝也有敬畏。
畢竟,
連他一向敬仰的“琴姨”都如此肯定秦高的能力,
他還能有何話可說?
最終,
霍田隻能無奈搖頭,捂著微微紅腫的臉頰,
默默退到了一旁,但眼神中還有幾分不甘。
而李雲睿,
這位即將成為太子妃的宰相之女,
眼見秦高的氣勢淩駕於眾人之上,
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她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試圖反駁:“剛才明明就是你……”
“啊!”
李雲睿悶哼一聲。
話未說完,
腹部那股突如其來的絞痛再次如潮水般湧來。
她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眼中金星亂竄,身體搖搖欲墜,
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雲睿同學……”
琴清見狀,
忙上前一步,穩穩地扶住了李雲睿。
“疼,好疼啊……”
“啊!”
但李雲睿的痛苦並未因此減輕,反而愈演愈烈,
腹部傳來的劇痛讓她忍不住吟呻出聲。
這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心頭一緊,
身體也隨之微微顫抖。
李雲睿此刻仿佛被無形的枷鎖束縛,
痛苦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身體劇烈顫抖著,雙手緊緊抓著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