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高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過,
讓白劍萍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卻又在下一刻,
白劍萍環顧四周,
那抹驚喜漸漸被一絲猶豫所取代,
櫻唇微啟,輕咬著下唇,
眉宇間流露出幾分羞澀與不安。
她輕輕嘟囔了幾句,
似乎是在內心進行著小小的掙紮。
秦高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
眼神中滿是寵溺與理解。
他輕聲細語地詢問:“怎麼了,劍萍,有什麼顧慮嗎?”
白劍萍臉頰微紅,羞澀地低下了頭,
聲音細若蚊蚋:“高哥哥,你看那些玩投壺的,都是英氣勃勃的男子……”
“而女孩子們多是站在一旁,為心儀之人加油鼓勁。”
“我一個女子,在這眾人矚目的地方,如此大張旗鼓地參與投壺,會不會……讓你覺得丟臉呢?”
秦高聞言,
先是一愣,
隨即笑出聲來,那笑聲爽朗而溫暖。
他抬手輕輕揉了揉額頭,
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寵溺,
搖頭笑道:“劍萍,你何時變得如此多慮了?”
“我秦高可沒那麼迂腐守舊。”
“你若想玩,今日我便陪你玩個痛快!”
“畢竟,平日裡我忙於事務,像這樣陪你出來散心的機會可不多。”
說罷,
秦高不由分說地拉起白劍萍的手,
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
徑直走向那家投壺難度最高、也最為熱鬨的地攤前。
此處人聲鼎沸,
歡聲笑語與歎息聲交織在一起,
形成了一幅熱鬨非凡的畫麵。
投壺的距離遠超常人想象,足有十五米之遙,
對投擲者的技巧與力度都是極大的考驗。
而攤主設立的獎品也是頗為誘人,
從家禽雞鴨,
到那頭雖顯瘦弱卻仍引人注目的毛驢,
無一不吸引著過往行人的目光。
當兩人站定,
白劍萍先是仔細打量了一番那遙遠的投擲距離,
隨後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那頭瘦骨嶙峋的驢子身上。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突然流露出對這無辜生命境遇的同情與憐憫。
見狀,
秦高不禁露出一絲疑惑,
輕聲問道:“劍萍,你這是怎麼了?”
白劍萍輕輕歎了一口氣,
目光溫柔卻帶著幾分哀傷,
緩緩道:“你看那驢子,估摸著也就一兩歲的光景,卻瘦弱至此,顯然平日裡並未得到應有的溫飽。”
秦高順著白劍萍的視線望去。
果然。
那頭驢子瘦骨嶙峋,眼神中失去了應有的光芒,
低垂著頭顱,尾巴無力地耷拉著,
仿佛連搖一搖的力氣都沒有了,
與周圍熱鬨喧囂的氛圍格格不入。
秦高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點了點頭,
沉聲道:“是啊,這樣的境遇,換做誰都不會開心吧。”
“更何況,它還被當作了任人擺布的獎品。”
他的目光掃過驢子旁邊那塊刺眼的牌子——“免費宰殺”,
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苦澀的笑,
輕輕搖了搖頭。
隨即,
秦高轉過身,
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鼓勵,
對白劍萍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如給它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挑戰!”
“連續十次投進花瓶,贏得最高獎,讓這驢子重獲自由,如何?”
“嗯嗯。”
白劍萍用力的點點頭。
“哎呀!”
“真可惜!”
“就差那麼一點點……”
這時,
一陣遺憾的歎息聲從旁傳來。
一位男子懊惱地摸了摸自己的頭,
顯然是對自己未能投中感到失望。
那老板模樣的壯漢見狀,立刻堆起滿臉的笑容,
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
豪爽地道:“兄弟,彆灰心,下次再來!”
“你的水平已經很不錯了,好幾次都差點就中了。”
“要不要再試一把?就當是練習嘛!一兩銀子投十次,這價錢可是實惠得很啊。”
“而且,你看那頭驢,雖然瘦了點,但那可是價值十餘兩銀子的大獎呢!”
老板的話音剛落,
周圍的人群中頓時響起了一陣議論聲。
有的人眼睛一亮,似乎被這高額的獎勵所吸引;
而有的人則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