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起為了這場宴會,自己不惜重金,
從各地搜集珍稀花卉,隻為營造出一個如夢似幻的仙境;
又請來名廚,精心烹製每一道菜肴,
力求讓賓客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味覺盛宴。
可到頭來,這一切的努力似乎都成了笑話。
德妃的突然離去,更是讓她精心策劃的計劃瞬間瓦解,
不僅未能如願讓白劍萍遠離秦高,反而讓自己損失慘重,
連那價值連城的龍淵幽瞳也拱手讓人。
想到龍淵幽瞳,李雲睿的心就更是如刀割般疼痛。
她深知這顆夜明珠的珍貴,
父親李斯曾言,
若將其投入市場,其價值足以驚動京城,
百萬兩白銀都不在話下。
可如今,它卻靜靜地躺在秦高的手中,
成為了他炫耀的資本,而自己隻能在一旁暗自神傷。
走著走著,
李雲睿不禁覺得自己這姑媽做事也太不靠譜了。
……
回到那幽靜而略顯孤寂的院落,
李雲睿的腳步沉重。
陽光稀薄,
透過稀疏的樹葉,
灑在她緊蹙的眉宇間,更添了幾分陰鬱。
很快。
她坐在窗前,
目光空洞地望著遠方,腦海中反複回放著離開時,
秦高與白劍萍、趙清瑤三人那幅溫馨和諧的畫麵,
心中的怒火如同被狂風煽動的火焰,愈燃愈烈。
“不行!”
她猛然站起身,
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卻渾然不覺疼痛,隻是那雙眸子裡閃爍著決絕與狠厲。
“我李雲睿豈能讓你們如此逍遙自在?”
“我的不痛快,便是你們的災難!”
她低聲自語,聲音雖輕,
卻字字如釘,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轉身間,
李雲睿的目光落在了那古樸典雅的梳妝台上,
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她快步上前,
步伐中帶著幾分急迫與隱秘的興奮,
仿佛即將揭開一場精心布置的陰謀序幕。
從梳妝台最深處的隱秘抽屜中,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精致的小藥包,
那藥包以黑色綢緞包裹,
散發著淡淡的、不易察覺的奇異氣息。
她輕輕解開綢緞,藥粉細膩如霧,緩緩灑落掌心。
李雲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笑容中既有報複的快意,
也藏著幾分陰冷的算計。
她毫不遲疑地將藥粉倒入一旁的茶壺中。
完成這一切後,
李雲睿輕輕搖晃茶壺,確保藥粉與水完美融合,
隨後湊近壺口,輕輕嗅了嗅,確認無絲毫異樣後,
冷笑更甚。
“這可是我二哥當年年紀小胡鬨時所留下來的。”
“白劍萍,你就好好享受這份‘大禮’吧。”
李雲睿的聲音低沉而陰冷,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蝕骨的寒意。
“白劍萍,你要是喝了這玩意兒,就算武功再高,也會心性全失,到時我隨便找幾個男的嘿嘿嘿……”
“再把其他人一叫來,我看你白劍萍你還有什麼臉在長安城呆下去,我倒要看看到時那秦高還要不要臟透了的你!”
言罷,
李雲睿的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
隨後,
李雲睿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
將屋外的侍女叫了進來,
吩咐道:“你,即刻將這壺茶送往春蘭院,然後再去後花園,將白七小姐白劍萍單獨叫到春蘭院。”
“跟白七小姐說,我有要事相商,記住,一切要做得自然,不得有絲毫差池。”
“是。”
侍女聞言,忙躬身應諾,
小心翼翼地端起那壺暗藏玄機的茶,
步履匆匆地朝春蘭院的方向行去。
與此同時,
宰相府內的一隅,
德妃並未急於離去,
而是選擇在一處幽靜雅致的院落中休憩。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落在院中,
為這靜謐的空間披上了一層柔和的金紗。
德妃慵懶地躺在一張雕花椅上,
閉目養神,
臉上洋溢著被溫暖陽光輕撫的愜意。
她的呼吸悠長而平穩。
陽光在她的肌膚上跳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尤其是那胸前隨著呼吸輕輕起伏的曲線,
更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風韻與嫵媚。
她的舉手投足間,無不流露出成熟女性獨有的妖嬈與誘惑,
即便是簡單的休憩,也仿佛是一幅動人心魄的畫卷。
先前因李雲睿擅自舉辦自助餐點而積壓的鬱悶,
在這溫暖的陽光下似乎漸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