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駕駛座上的中年男人被吼得一愣，嘴角還帶著血漬，也不敢去擦，隻能苦著臉點點頭，小心翼翼地發動車，離開了這個偏僻的街道。
季初夏從書包裡拿出火柴和隨身帶的一個小香爐，開始燃香。
“女……女俠，你這是做什麼？！”那個假大師討好地笑問道。
季初夏冷冷掃了這幾個被自己打得像豬頭一樣的騙子，冷哼一聲道“你們太臭了，我要熏香除味！”
“……”一群人瞬時無言以對，甚至還低下頭下意識地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把你手機給我！”季初夏朝著那個假大師伸出手，直接索要他的手機。
“女俠，這……”假大師還在猶豫，季初夏臉色一沉，作勢要打“怎麼，不聽話？信不信，我把你從車上扔下去？！”
假大師嚇得身子一抖，隻能無奈地掏出手機遞給她。
季初夏拿過他的手機，一把抓住他的手指把手機屏幕解鎖，然後對車裡的幾個人沉聲說道“現在，我問什麼，你們就要答什麼，明白嗎？！”
幾個人麵麵相覷，雖說有些掙紮，但到底是有些害怕季初夏再對他們暴力，隻能老老實實地點頭應了。
季初夏滿意地點點頭，悄然按下手機錄音鍵，然後沉聲問道“你們這個團夥，是什麼時候成立的？！”
“成立有三四年了吧……”那假大師訕笑著答道。
“隻有你們幾個？還有彆的人嗎？！”季初夏追問道。
“沒有了，就我們幾個，本來這種事，參與的人越少越好，多了反而不好分錢！”那個假大師連忙笑著答道。
其他幾個人也點頭稱是。
“你們喊他老大，是他每次組織你們行騙的？！”季初夏指著開車的中年男人，冷笑著反問。
“當然不是，我不是老大，他才是！”那中年男人嚇了一跳，可不想這時候背鍋，免得再被這個小丫頭揍一頓。
“我負責擺攤，錢是他在管，這幾個都是我們找來的托，負責配合我們一起演戲！”假大師可不想自己一個人擔責，連忙解釋道。
季初夏心下了然，索性直接對這個假大師繼續追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們是一直在步行街這一塊行騙嗎？”
“也不是，如果被人揭穿，我們就會換位置，但是多半人多的地方，我們就會去擺攤……”
“一共騙了多少人？！”季初夏冷著臉問道。
“這，我們也記不清了啊……”假大師想摸一把自己的胡須，卻發現胡須已經被扯掉了一小半，心疼不已。
“那一共騙了多少錢？！”季初夏換了個方式，不悅地問道。
假大師搖搖頭，不敢回答，季初夏眉頭微皺，將香爐拿得更近一些，一字一句沉聲說道“看著我的眼睛，把你們行騙的過程告訴我……”
假大師愣了愣，對上季初夏的雙眼，伴隨著車內彌漫的熏香，一時有些迷離了，低聲答道“每次都是我先擺攤，打著神算的名義，可以幫人算卦治病化解災難，然後他們再裝作被我救好的主顧，錢入了一個總賬戶，回去再分……”
負責開車的男人，覺得同伴說的太多，低咳一聲想開口阻攔，但是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也變得有些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