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瀾灣集合了五星級酒店、企業家俱樂部等多重元素,處在京市核心地帶,貫通各區,周遭也皆是高級酒店、高爾夫俱樂部等高端休閒場所。
薑莞原本的住處與京都大學和金融中心相鄰,自然距離這裡並不算太遠,也就十多分鐘的車程。
隻是此時正好處在晚高峰,所以隻能緩緩行駛,車窗闔上之後,也將燥熱和噪音一並隔絕在外。
薑莞看了眼身旁正專心開車的年輕男人,唇角輕彎。
“沈晏,我以為你不是很喜歡來這樣的場所呢,沒想到這幾次你都參加了。”
在比外而稍暗的車廂裡,女孩輕軟的嗓音顯得格外清晰。
源自她身上的那股子清嫵的香氣也緊緊纏繞在鼻尖,幾乎是輕而易舉就讓沈晏的心神亂了幾分。
他沒有看她,握著方向盤的指尖卻緊了緊,片刻才低聲道:“這幾次不一樣。”
薑莞抬了抬眼尾:“哪裡不一樣呢?”
話音落下時正好遇上紅燈,沈晏終歸還是轉頭看她一眼。
女孩的模樣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倒愈發顯得跟奶霜似的白皙清透,側目望著他的眼神柔軟中帶著盈盈的笑意,好看極了。
距離太近,沈晏看得心跳頓緩,剛剛就要脫口而出的話語哪還說得出。
他幾乎本能般地挪開了目光,轉而看向正前方,沒再繼續回答問題,反而忽然頗為生硬地轉移了話題:“邱毅輝已經被宏森免職並被宏森正式控告,可能涉嫌行賄。”
“除此之外,還有四名女性在聽到風聲後先後向法院起訴。他犯的事比我預想的還要嚴重,現在還在調查核實。”
話落,他又想起了什麼,低聲問道:“薑莞,你……是否還認識什麼彆的人知曉這件事?”
彆的人?
薑莞眸色微頓,敏銳地察覺到什麼,麵上卻隻是搖了搖頭。
“我沒有把這件事透露給任何人,為什麼這麼問?有其他人插手嗎?”
前方綠燈亮起,沈晏緩踩油門,沉默兩秒後,終歸還是沒有隱瞞。
“昨天上午我收到消息時查了邱毅輝的傷情鑒定報告,我下手心裡從來有數,但報告很清楚地顯示他還受了彆的傷,右手粉碎性骨折,另外……”
說到這裡,他語氣頓了頓,轉瞬才繼續道:“他應該完全失去了那方麵的功能。”
“也就是說,在被送去醫院之前,邱毅輝應該還被其他人帶走過。但我查了醫院記錄,又確實沒找到什麼破綻,這件事情恐怕無解。”
薑莞也是難得怔愣了片刻。
“但當時從事情發生到被邱毅輝被送走總共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這期間除了安保之外,就隻有酒店經理和負責人知曉這件事,並沒有其他人看到才對。”
她柳眉微蹙:“還是說邱毅輝還得罪過其他人,對方原本就等著抓住他的把柄?”
見她陷入不解當中,沈晏皺了皺眉,順著她話裡的意思道:“應該是,邱毅輝確實得罪過不少人。”
這件事顯然沒那麼簡單,讓她有個數就足夠,他當然不想她為此而糾結太多。
事實上邱毅輝這個人私底下作風確實不行,但麵上還是過得去,用道貌岸然勉強還算精準,自然也就不會太明擺著得罪什麼人。
就算真是有人有心想做什麼,這人的身份應該也極不簡單。
溫吉酒店不是一般的地方,算是京市的頂級酒店之一,安保係統極為嚴苛,哪有那麼容易安插人手。
對方卻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處理好醫院那邊的漏洞,再加上那四個在同一天起訴邱毅輝的女人……
這件事太過複雜,但他不得不繼續留心調查。
至少得確保,背後的人不是奔著薑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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