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途波、劉元、容懷安三人一進笑春風,就覺得這大門一關,和外頭就是兩個世界。
笑春風裡有無數年輕漂亮的姑娘,各個穿的都像剛睡醒似的,上身的標配基本就是一件抹胸肚兜,白花花的膀子胳膊、後背基本上都露著,也有些會披一件薄紗,但是那若隱若現的透著,和沒穿區彆也不大。
下麵穿的裙子那也是長長短短,歪歪斜斜係成什麼樣的都有,就是沒有一條像是穿好了。
有個姑娘在他們仨的側前方大大方方的整理裙子,抬腿一走大腿還是露著。這裙子少塊布?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尷尬。
忽然之間,一個女子從二樓蕩著秋千從他們眼前經過。
細看之下,笑春風共有四層,有不少這樣的秋千,是軟彩繩搭的。
這些女子可以從各個樓層抓起一個秋千或者一個繩索,一蕩漾開去就去了另一個低些的樓層或平層,徒留身後那些想抓著她們卻又抓不著的男人。
整個笑春風裡到處彌漫著一股美酒和脂粉混合著的香氣。
三個人顯然有些尷尬的立在了一層廳堂的正中,他們已經從正門口緩緩地走進來不少了,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前麵就是一排房間,總覺得應該有個人過來攔他們一攔,也有個人應該過來問問生意什麼的。
卻偏偏這裡人人都自得其樂,也沒人管他們三個。
懷安看著在他們身後進來的男人,直接上樓去找自己相好的去了。
樓上有個人問“樓下那三個是乾嘛的?”
旁邊有人笑“那一身正氣的傻樣,如果不是官差,就是以為黑道講道理的憨子唄。”
前麵那人似有不滿“我們怎麼不講道理了,給多少錢,辦多少事。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這人又笑“行行行,你說什麼是什麼。隻是我知道的,能在我們這全身而退的沒有吧?
一樁童叟無欺的生意後,若是有肉又沒什麼骨頭,不得被我們拖進來吃乾淨啊。”
“啪!”的一聲,後麵這人的屁股上挨了一巴掌,“自己琢磨一下你那小金庫裡有多少人的血肉,如今倒說這話。
怎麼,想砸招牌啊。”
挨了打的隻得嬌聲討好“爺,你倒是輕點,把人打壞了,可怎麼伺候爺。”
前麵這人冷笑道“去那屋子裡,爺看看打壞了沒?”
這人順從地嗯了一聲,進屋了。
兩人進去之後,這人伸手伺候那位爺脫衣服,卻被擋著了“如今這麼沒規矩了?!”
那人聽了這話,覺得這位爺和平日不同,但也不敢再調笑,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跪下了。
想上前伺候,又被攔住了“今天說話這麼陰陽怪氣的,是替前些日子那公子哥抱不平啊?”
“爺,這可屈著人了,他算什麼公子哥呀,哪家的公子啊。哪能和爺比。”
這人聽了這話,伸手一個大嘴巴抽了過去,地上跪著的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滲血,但心生懼意,忙又跪好。
“我平素裡給你臉了,金銀珠玉的供著你,你轉手拿錢給彆人花?勾搭著彆人進你屋子?
還跟他同仇敵愾的覺得黑道不講理了?黑道屈著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