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川緊緊皺起眉頭,努力回憶著那天發生的每一個細節,想要找出自己可能疏忽的地方。
無論他怎樣絞儘腦汁,都無法確定究竟在哪裡出了問題?
既然想不出來問題在哪,就咬緊牙關不承認,說不定還能保住性命。
一旦承認了,就要吃槍子,他可不想這樣死去。
與此同時,公安人員們也在緊張地商討著對策。他們一致認為,王富川這個人心理素質極強,沒那麼容易招供。
必須想出更有效的辦法才能突破他的心理防線。
“從他剛才的表現上來看,肯定是他做的,要想辦法撬開他得嘴。”
“要不然我們就到紅旗大隊去查訪,我懷疑寫匿名信的人,肯定是紅旗大隊的。
而且從字跡上來看,應該至少能有個小學文化吧?大隊裡小學以上文化的人並不多,我們再排查一下,有可能能找到一些線索。”
“我也同意再排查一遍,如果有當時的目擊證人在,那麼王富川根本就沒有辦法狡辯了。”
“你們的想法是很好,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既然人家以匿名的形式,把案情寫出來,人家就是要準備隱藏自己的。
他如果想要隱藏自己,那麼他可能會做一些其他方麵的防備,比如說寫信的這個字體,都有可能跟他平時寫字是不一樣的。
再說我們也沒法判斷準確的投信的時間。”
“那我們也可以把這幾天,隻要離開過紅旗大隊的人,全都調查一遍。”
“即使調查出來,人家不願意作證怎麼辦呢?我估計很大的可能性是這個人害怕王家人的報複。
王富川的罪證坐實了,那他就是吃槍子的貨,對於王家人來說,這就是大仇!”
“那也要去排查一下,找到這個人對我們破案太有利了。”
幾個公安商量完一致決定,要尋找這個目擊證人。
此時,這個目擊證人田中凡,已經正常的工作生活了。
他這個人有點文化,人也很聰明,所以他想事情非常的全麵。
他也想到這個信送出去之後,公安可能會順藤摸瓜找到自己的,他也做了相應的防範措施,那就是寫信用的是孩子們的作業本一樣的方格本子。
彆看他這個人長得不咋地,但是寫的一筆好字,蒼勁有力,頗有幾分風骨在裡麵。
匿名信上麵的字體,是模仿著三四年級的孩子差不多的樣子,用的也是鉛筆。
還有就是去送信的時候,他都沒敢走大路,他是利用傍晚的時候拉山路走到了公社,黑天的時候把信扔到了信筒裡,又趁著黑天回的家裡。
“兒子!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田中凡的老娘,很關心的來問兒子。
“媽!我今天突然拉肚子,拉了好幾回,現在稍微好一點才回來的。
媽!現在咱們大隊上不安穩,這個事情就不要跟彆人說了。”
老太婆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是什麼都聽兒子的了,兒子不讓她說,她就不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