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主府回來至今,他隻要一閒下來就忍不住想到那女子的身影,有她坐在明婉的身邊嬌笑的模樣,也有她不顧一切飛奔而來的模樣。
他揉了揉眉心,隻覺得自己約莫是被那女子下蠱了,不然怎麼會如此?他想著,卻又不願意承認自己對那女子有了感情,他隻覺得太過於荒唐了一些,他又不是沒見過,為何會這般呢?
上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的感覺,又或者說上回他借著微弱的燭火,其實沒有看清楚她的模樣如何,隻是留下了東西就走了。
他忍不住歎了口氣,在屋外候著的小廝聽著聲兒連忙走了進來,“王爺可是睡不著?”
小廝說著,男人低低的應了一聲,“你說……”
他一頓,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在乾什麼,他堂堂四王爺,當今天子的四子,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為了一個棋子他居然在這兒糾結這樣久?
他想著,又覺得有些空落落的,“你覺得,本王若是和太子搶女人……”
他剛說完,就看見下人猛的跪了下去,他輕哼了一下有些嫌棄,“滾出去沒用的東西。”
他說著,小廝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留下趙雲承一個人坐在床沿邊,和太子搶女人……
他詭異的笑了一下,他可不是在說笑什麼的,而是真的想想去把人搶過來。如同他的太子之位一般,一起奪過來……
不,有些不準確,他想,那女子本就是他的人,如何能夠說的上是搶過來呢?應當是讓她回到自己的身邊來而已。
對,隻是這樣而已。
……
午後的陽光明媚,隻是入了秋之後天氣也逐漸冷了下來,好不容易出了太陽,她命人搬了躺椅在院子裡曬著太陽。
身上還蓋著條毯子,慵懶愜意。
綠珠拿著東西給她遮著臉,怕她因為太陽光刺眼而睡得不安穩,青時不時輕哼一下,醒來的時候看著還抬著手的綠珠,忙讓她放下手來。
“傻姑娘,何必一直強撐著?”她說著,綠珠卻笑嗬嗬的開口,“奴婢見奉儀睡得香,不想奉儀被打攪了。”
青時好笑的看著她,隻是乾咳一下,綠珠就站了起來,“奴婢去給您拿水來。”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小丫頭走了出去,她搖搖頭往回躺了下去,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從外邊走了進來,同她行了一禮,“有人讓我將此物交給奉儀。”
一封看起來像是信一樣的東西,小太監交了東西就走了,青時眨了眨眼,拆開了信封來粗略的看了幾眼,隨即將信紙丟在了一旁有些鬱悶。
她還是不太想去做刺殺太子這事兒了,現在這樣就挺好的,但是信上說不去的話,她的家裡人就都得死。
她哼哼著有些鬱悶,一邊是榮華富貴,一邊親人的性命,就沒有一個兩全之法嗎?想著,竟有些出神了,綠珠回來時看著桌子上的信紙有些不解,“這是什麼?”
青時這才想起來,連忙將信收好,“沒事兒……”
她將信塞了回去,然後喝了兩口茶之後又躺了回去。
思考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把信給燒了。
起身踏入與自己,想找個火折子又有些難,最後隻得去了小廚房才借到。
不過青時還不知道,自己的信已經被人掉包了,她看著被點燃的信封,等到整封信都被燃燼,這才又開始擺爛。
她還是有些糾結的,隻不過糾結沒持續很久,她就聽見了今夜太子殿下要來她這兒休息的事情。
青時悶哼了一下,好了,不用糾結了。
……
書房裡,太子殿下看著攤開的信紙,上邊熟悉的字跡讓他一眼就猜到了是誰。
看著信中的內容,男人的眸色沉了幾分,“立刻派人去尋時奉儀的親人。”
流羽聞言連忙點頭應下,太子殿下額的臉色黑沉的不行,一時間忍不住嘲諷老四真是出息了,也知道威脅了,隻是可惜的是,他威脅錯了人。
想到青時這會兒隻怕是還在糾結著要不要應下,他頓了頓,隨即起身道,“去時奉儀那兒。”
男人的聲音低沉,流羽的眼底閃過一抹暗芒,雖然早就知道殿下在乎時奉儀,但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會這麼在乎。
想到這裡,流羽想了想,看來以後還是得和時奉儀打好關係。
“殿下這樣子在乎時奉儀,就不怕……”流羽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就不怕往後時奉儀真的會殺了他嗎?
男人聞言輕哼了一下,不置可否一般的開口,“她的膽子那樣的小,怎麼會敢呢……”
不過這話確實是有誤。
隻是後來如何,他們都還不知曉。
……
夜色微涼,青時洗漱完在屋子裡等著太子殿下,她有些困了,眯著眼睛趴在床邊隨時都有可能睡著一般。
意識昏昏沉沉的,下一瞬便聽見了太子殿下到的聲音,直接就嚇醒了。太子殿下一進屋,便看見被驚醒的她。
“嚇到了?”他說著上前,身上還帶著些許的涼意,青時縮了縮脖子,在他靠過來的那一瞬間,開口道了一句,“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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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聞言好笑的看著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嬌氣。”
她輕哼,趴在榻上看著他自己更了衣,一時間竟然有些忍不住笑了出來了。
“笑什麼?”將人摟在懷中時忍不住喟歎一聲,青時聞言眨了眨眼看著太子殿下,“妾笑殿下居然會自己更衣。”
他聞言愣了愣,隨即有些好笑的開口,“你以為孤真的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
他說著,青時無辜的眨了眨眼,“誰讓殿下從前總是將妾從睡夢中叫醒來給您更衣的?”她說著還有些哀怨,男人聞言實在有些忍俊不禁,“好好好,是孤的錯。”
青時哼哼了一下,最後才終於開口,“殿下今日怎麼突然來了?”
他摟緊了小姑娘的腰肢,神色如常,看不出絲毫的不對,“孤無事就不能來了嗎?”
他說著,低頭在她的額間親了親,“還是嬌嬌覺得,自己有什麼是見不得人的事兒,不能叫孤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