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覺得王嬸的兒媳婦看她不順眼?
看她不順眼的人多了,這人還真排不上號。
“媽你看看她揚巴的樣!有什麼可裝的。”李翠看到吳優沒跟她打招呼,直接破防了。
王嬸坐在院子裡剪豆角準備曬成豆角絲,一邊剪一邊冷嗤,“就你這樣的打擊你乾啥啊?你是啥人物啊?”
“有那閒工夫多糊點火柴盒不行嗎?成天好吃懶做的。”
這話可把劉翠氣的夠嗆,但是又無從反駁。
誰說不是呢,她哪有那本事,還當乾部呢。街道掃大街的她都排不上號,更彆提乾部了。
“媽啊,我看你就是拿家裡的東西不當玩意兒,咱家有點啥東西,你都得送出去。”劉翠氣的不行,又開始拿她給吳優送窩瓜的事兒說了。
“那窩瓜都夠我吃一頓了,誰家過日子像你這樣的。”
“像你!”王嬸剪子一摔,直接衝過去就扯著她的頭發,一頓罵一頓嘴巴子。
屋裡的老爺們兒吃完飯抹抹嘴就出門上班了,至於這倆人?
常態!
誰讓劉翠嘴欠呢,這人一天不挨揍她渾身難受。
這邊吳優已經到了單位了,她跟著大家一起坐車,先按照分配好的工作,跟金秘書搭檔,去了酒廠。
吉春的酒廠一廠就建在居民區附近,每天燒酒的酒糟味兒,那些不喝酒的都能熏迷糊了。
他們也沒辦法,主要是沒錢遷址出城,再加上工人上下班不方便,這不就一直拖著了。
“金秘書,吳科長,有失遠迎啊!”一廠的廠長趙慶平親自出來迎接。
見狀金秘書跟吳優心裡都很詫異,不是說上次的人都被攆出來了嗎?怎麼他們一來又是另外的態度?
兩人分彆過去握手,然後再去說正事。
辦公室裡,桌上擺放著茶水,趙慶平態度很客氣。
“兩位為了什麼來,我心裡有數,之前跟那些人鬨得有些不愉快,希望你們不要因為那些事對我們有偏見。”
“其實就是跟他們的態度有關係,加上條件確實苛刻,我們就沒同意。”
趙慶平解釋了之前為什麼沒有同意遷出去的原因,能遷出去誰不願意啊?成天有附近的群眾投訴,他們也是苦不堪言。
吳優跟金秘書對視一眼,隨後金秘書負責開口說話。
“那趙廠長的想法是什麼呢?有什麼條件咱們可以商量著來,為人民服務嘛,大家都是一條心的。”
一條心不一條心不知道,反正這事兒必須得解決了,不然繼續鬨下去,指不定還出啥事呢。
接下來的談話就比較正式了,趙慶平指出目前酒廠一廠的困境,除了建廠選址以外,就隻有資金困難這一步了。
彆看酒的銷量不錯,在這困難時期,拿糧食做酒並不能賺多少錢。
這時候哪有勾兌酒啊?要是有那玩意兒,他們早就有錢建廠了。
另外就是吳優省裡特批兩條班車路線,方便工人上下班,還有工人宿舍這一塊。
聽著這些話,吳優忍不住打斷他的話,“趙廠長,工人宿舍應該由酒廠盈利之後,自己建吧?畢竟省裡的資金也有限,不是特批就能批出來這麼多錢。”
以趙慶平的意思,估計沒個幾十萬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可是大領導發話了,不能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