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你是本王的王妃,隻有本王才能打你,彆人誰能打你?誰敢打你,我就告訴父皇,讓父皇治他們的罪,把他們全都打入大牢!”
聽見裕王的話,秦相爺渾身一凜,雖然裕王是個傻子,可畢竟最受皇上喜愛,萬一去他向皇上告罪,皇上定是會相信的。
“喲,沒想到今天還看到了如此精彩的一幕。”太子的聲音傳入房中,他緩緩走了進來,剛剛的事情,他也都看到了,雖然他討厭裕王,但是裕王妃他還是喜歡的。
“秦相爺,雖然這是你們的家務事,可現在秦二小姐貴為裕王妃,是皇家的人,怎可由你私自動刑?”
太子的話更讓秦相爺臉色難看。
他沒想到連太子都會幫著秦挽說話,趕緊應聲陪了不是:“是老夫一時衝動,愛女心切,魯莽了。太子勿怪,裕王勿怪,裕王妃也勿怪。”
說著,他趕緊扯過秦卿榮手上的鞭子,丟到了一邊。
秦卿榮的臉色難看至極。她瞪一眼太子,卻看到了他看向秦挽的表情,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一時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秦挽這個狐狸精!
從秦府出來時,天幕已暗,一輪銅月從層雲稀疏間緩緩透出來,灑出一地霜華。
秦挽坐在馬車裡,正在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卻注意到一旁的祁封鈺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殿下怎麼了?”秦挽問。
祁封鈺搖搖頭,癡傻的嘿嘿笑著,秦挽看到他,也不禁覺得想笑。
雖然他是傻子,可和他在一起卻比任何時候都輕鬆愉快。
隻是……這樣好的人,卻是個癡兒,秦挽內心還是會感到無比的襪子惋惜。
而在祁封鈺這裡,他今日所做出來的一切,都不過是稀鬆平常的偽裝。
翌日,雲開霧裡,天空中陰雲密布。
“要下雨了。”秦挽說道。
古月端著一盆新栽種的月季放在廊下,古月最拿手的就是種植花草。這廊下的春海桃花,黃蕊牡丹,西府海棠都出自古月之手,朵朵花嬌鮮豔,香氣撲鼻。
“主子,待過些時候就可以摘些桃花做桃花釀了。”古月輕笑道。
“古月,殿下平日裡都是什麼人跟在身邊?”秦挽忽然問她。
古月思尋一番說道:“回主子,殿下身邊平時跟著的是顧從,旁的再沒有人了。”
“顧從?”秦挽皺眉,她在下人的名冊上沒有見過。
“顧從是從小被殿下救過性命的。後來為報救命之恩,他就一直跟在殿下身邊了。”古月說著,尋來了一個小竹籃,墊著腳親手去折樹上的桃花瓣。
“那就是說,顧從幾乎一直都跟裕王殿下在一起的?”
“回主子,差不多。”
秦挽撇了撇嘴。
“古月,你今日去替我尋三味藥材,分彆是遠誌,益智仁,伸筋草。但你悄悄的去。記住,此事莫要讓旁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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