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拚了命的掙紮但都於事無補,祁封鈺現在有傷在身縱使秦挽再有什麼身手,作為一名醫者她也不好對一個病人下手。
“你是瘋了麼說的什麼混話!祁封鈺我勸你放手,你有傷在身不代表我就會手下留情。到時候出了你什麼岔子可彆怪我當初沒有提醒你!”
“嗬嗬,那你儘管動手啊!我若是出了什麼事。你也難辭其咎!”
“祁封鈺,你是吃了什麼藥包子,好好的犯的哪門子的病!”
祁封鈺看著她,透過秦挽的眸子裡看到自己。他緩過神來,熱頭與衝動逐漸退去之後,他尷尬的坐直了身子,鬆開了束縛著秦挽的手。又變回了之前的冷漠。
秦挽也從榻上坐起來,兩個人久久不言,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變得十分尷尬。
“嘶”祁封鈺一臉疼痛的吸了一口涼氣,秦挽一瞧,發現傷口又重新滲出血來,祁封鈺的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想來是之前的爭執撕扯導致藥性與氣血相衝發生了反應。
“我早說過了,不要劇烈運動。是你自己不聽的,現在好了吧!傷口又複發了。”秦挽瞥了他一眼說道。
“過來給我換藥,你若是不能讓我痊愈。小心本王治你的罪。”祁封鈺嘴唇泛白,聲音極輕的說完以後。兩眼一白昏倒在了榻上。
秦挽看著昏倒過去的祁封鈺,無奈的搖了搖頭。
“早就說過了不要亂動,自食其果,活該!”
生氣歸生氣,但秦挽還是出於好心與仁慈道德的基本上替他重新換了藥。這一次可再不能讓傷口開裂了,傷口反複開裂,化膿,流血,最後會導致傷口久治不愈反而會留下病根,到時候醫治起來隻會更加麻煩。
昏睡了一個日頭,到晚上的時候祁封鈺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一睜眼便看見秦挽坐在自己身旁。
秦挽尋見了動靜,轉過頭來與祁封鈺正視:“你醒了,感覺好些了麼?”
祁封鈺聞言悶著不說話隻點點頭表以示應。
“今夜好好休息,明天傷口就會好大半的。你要是想吵等你病好了我陪你吵就是,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首當其衝遭罪的就是我。”秦挽漫不經心的說著,絲毫沒有察覺到祁封鈺眼神的變化。
祁封鈺看著她,麵色平常內心卻是五味雜陳的。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對於祁封鈺而言,
他發現秦挽是特彆的,是一個對他來講非比尋常的存在。像是春日裡裁剪出來的一紙春風,攜過雲池浮水,略過遠黛連綿,最後在彼岸蒼翠間絕豔盛放。秦挽,在他心裡仿佛已然成為了一個很特彆的字眼。起初對她一無所知,甚至認為她是秦府拍派過來監視他的細作。可經過種種事情來看,他對秦挽大有改觀。
內心仿佛千絲萬語說不清楚到不明白一樣。麵前這個女子出脫非凡,仿佛一下的占有了他的雙眼。他的眼裡從此便容不下任何人了。他想,他堂堂裕王殿下約莫是喜歡上這個曾經和他爭執不休的女子了吧。
從前在母妃那裡,他遭遇變故,像是從此以後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敵意一樣。變得對任何人都十分警惕,甚至曾有一段時間裡對任何人都視作眼中釘一樣。
可是,直到遇到了秦挽以後,原本按章程走的日子一下子被她打亂了。她聰慧,有謀略,臨危不懼,識得大體。在父皇壽宴上儘管遭受陷害但依舊可以巧妙應對。這樣的女子,世間能有幾個?
所以,秦挽在祁封鈺心裡一點點的改觀,甚至一步步的走進他的心裡。越來越深,如今已經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他原本以為他將自己封鎖起來,不讓任何人走進他的心裡麵。冰冷的像是一座無人企及的冰山,直到她的出現,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一樣,一步步的朝他逼近,最後直至冰雪消融,她才得以完全的走進他的心裡。
看著秦挽的模樣,祁封鈺內心突然揪住了。他是真的愛上她了麼?他在內心深處問著自己。
“你什麼也不懂,不懂我的心。”祁封鈺冷不丁的冒出來這麼一句不禁驚著了秦挽,連帶著自己也嚇了一跳。
“你說什麼?”秦挽疑惑的問道。這個向來古怪冰冷的祁封鈺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沒什麼。”祁封鈺閉著眼睛,不再作答。他害怕再繼續說下去,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會僵持尷尬到某種境界難以解脫。
秦挽聽後說道:“好吧,你且好生休息。如今皇上還未醒來,時局動蕩,如果皇上還是蘇醒不過來,那這皇位必定就是太子的了。皇位之選唯一能威脅到他的對象是誰?不正是你麼。如果太子順利登基,那麼首當其中危難的就是裕王府。到時候隻怕整個裕王府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祁封鈺閉著眼睛,靜靜聽著秦挽的話,緩緩道:“你說的不是不無道理,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父皇現在尚未蘇醒,朝中眾臣定是擁立太子。如果我出麵的話,後果不過是九死一生。而且你發現了這其中的端倪沒有。”
秦挽疑惑的問著:“什麼端倪?”
祁封鈺睜開眼,盯著妝台上的紅燭,緩緩說道:“在父皇的壽宴上,突然出現的刺客展開的肆虐的屠殺。可是你發現了沒這些此刻看似瘋狂的舉動其實都是有依有據的。他們所刺殺的對象,都是在朝中一向不支持太子的大臣們。”
秦挽有些震驚:“難道說,是太子殿下?!”
祁封鈺說道:“我不知道,我也隻是猜測。隻是這次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但這其中有很多的蛛絲馬跡。你想,此次父皇壽宴是皇後一手操辦,裡裡外外全是守衛,那些刺客根本不可能混進來。如果不是宮裡的人從中作梗,根本不會讓刺客有可乘之機。”
秦挽聽了祁封鈺的見解後,諾有所思的說道:“這麼一來,整個事件裡最可以的就是皇後同太子殿下。可是也不一定,你想,既然是皇後一手操辦的壽宴,那要是壽宴出了問題大家第一個想到的定然是皇後了。而皇後不會傻到把自己推向風口浪尖之上的。但也不排除最危險的手段其實也有可能是唯一保全開脫自己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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