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本沒有什麼,倒因為秦卿榮的誤會好像就落定了他二人的事實一樣。
秦挽知道憑秦卿榮的性子,她斷不會聽秦挽解釋一分一毫的。
“太子殿下,臣妾今日替父皇祈了福,得了這福袋,說是放在父皇枕邊能保佑父皇龍體康健,福壽延綿。”秦卿榮嬌柔的聲音像是柔軟的酥糖,聽起來隻覺得酥酥的。秦卿榮說著便掏出一個金絲祥雲的福袋給祁封城。
祁封城看著福袋,又朝秦卿榮做出寵溺的一笑:“愛妃辛苦了。”
“這是臣妾應當做的,臣妾並不覺得辛苦。”秦卿榮嬌聲說道,低著頭一臉嬌羞的樣子。
秦挽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這秦卿榮真是個兩麵派,在她麵前一副母老虎的樣子仗勢欺人到祁封城這裡又做出一副慧質蘭心小鳥依人的模樣來。真的是叫人不禁作嘔。
閒聊了幾句後,便有宮人進來傳報說是內閣大臣有急事啟奏祁封城,於是祁封城便先行一步離開了皇帝寢宮轉去了東宮。
祁封城走後,寢宮裡又是秦挽與秦卿榮二人,莫名的火花此刻正劈裡啪啦的呲打著
秦挽知道有一場唇槍舌戰即將上演,果不其然秦卿榮將福袋狠狠的放在桌上,怒視著麵前無辜的秦挽。
“我有說過吧,叫你離太子殿下遠遠兒的,可是方才你們在做什麼!那般你儂我儂,成什麼樣子!”秦卿榮怒道。
你儂我儂?!這形容叫秦挽難以接受,她幾時與祁封城你儂我儂過了,這等不明是非,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太子妃,萬事要講求一個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與太子殿下之間你儂我儂了?”秦挽說道,一張素淨的臉上波瀾不驚看不到任何情緒。
“方才都被我撞見了,你居然還有臉麵向我提證據?秦挽你真是不知羞恥!”秦卿榮氣的漲紅了臉,指著秦挽便開口罵道。
秦挽已是無可奈何,長舒一口氣說道:“太子妃,麻煩你以後說話做事長長腦子好麼?眼睛不夠透徹好歹長一副好腦子。眼睛腦子兩樣你都不好使,真的是很讓人發愁。”
“你!你!你!”秦卿榮氣的說不出話來,隻覺得那雙眸子快要哭出來一樣。
秦挽最受不了彆人哭了,她坐下來看著秦卿榮,一時間倒變得心軟下來,其實秦卿榮也不容易,為了鞏固她太子妃的地位,每天都得提心吊膽,把心懸在嗓子眼上。如今秦挽的出現讓她更加惶恐不安,但其實秦挽從無任何窺探之心,更不會覬覦太子妃之位,就算是給她皇後的位子她也不想做。
秦挽說道:“你可彆哭。”
秦挽剛說完沒想到秦卿榮還真哭出來了,這一番淚如雨下讓彆人還真以為秦挽做了什麼不光彩的事。
“我說你彆哭了,我本無勾搭太子之意,也不想去靠近他半分。就在方才我還刻意遠離他。你倒好給我按了個這麼難聽的罪名。我雖與你不和,但欲加之罪,何患無窮?你安心做你的太子妃也不會有人同你爭搶,可你一再的去猜疑彆人真的叫人忍無可忍。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了,我對太子一點意思都沒有,倘使我在外麵聽到一點侮辱我名節的話,那麼秦卿榮,你可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秦挽疾言厲色的說道,說的秦卿榮一下子被搪塞住了。
“你既然對太子殿下沒有一點意思,那你為何還要次次接近太子殿下?你倒是給我個交代!”秦卿榮又質問起來。
秦挽簡直對秦卿榮無話可說了,她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到底哪雙眼睛看見我主動接近太子殿下了。不過是你心裡太多猜忌,我秦挽行得正坐得端,從來不乾這種低俗齷齪的事情。”
秦卿榮對秦挽一直抱有某種莫名的敵意,不隻是在秦府的時候更多的反而是在入宮之後。這種心理變得極其強烈。秦卿榮是一個自尊心與虛榮心都極強的人,她不能容忍一個出身比自己卑微的人每一次出現都能搶了她的風頭,從小一出生便被嬌生慣養著,無論做什麼都會得到身邊人的讚歎之聲,久而久之秦卿榮的內心便膨脹了起來,她絕不能容忍任何一粒落進眼中的沙子。秦挽便是這一粒沙子。
“那你說,為什麼每一次太子殿下見你時眼神都不一樣,那眼神分明就很在意你,你如果不使出什麼手段來,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會那麼在意你。”秦卿榮一直秉持著自己的想法依舊對秦挽不依不饒,說完眼淚不禁又順著眼眶流了下來。
秦挽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說明,她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隻可惜秦卿榮的腦子一根筋,說得這麼透徹她都不明白。弄得秦挽也無能為力。
秦挽無奈的說道:“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你自己若是還是這麼固執的認為是我的問題,那日後吃虧的也隻能是你自己。和我一丁半點的關係都沒有。”
說完,秦挽起身瞧過一眼皇帝後便收拾了藥匣子大步出了寢宮。秦卿榮一個人坐在寢宮裡,見秦挽離開便也止住了淚。心裡麵依舊很懊惱,儘管聽了秦挽的說辭,可她的內心告訴她,就是秦挽使用了一些下作的手段才使得祁封城那麼在意秦挽,從而對她變得忽冷忽熱,不像之前那般體貼愛護了。
“秦挽,我會放過你的。”秦卿榮心中暗暗下了決心,誓死不讓秦挽好過。
出了寢宮後,秦挽和清歌一路走了小道,順著禦花園那條路走著,禦花園中奇花異草婀娜盛放,美不勝收。有好幾株花草長得極美,可都從未見過叫不上來名字。秦挽湊上前去,聞著花香芬芳。煩悶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暢快不少。
天空晴朗的,如一汪碧水,沒有一絲雲彩,極是清澈好看。
秦挽望著湛藍的天空,長長的吸了一口摻雜著各種花香的空氣,露出一絲甜美的微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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