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封鈺看著秦挽暗淡下來的眼神,他不知怎麼心忽然就軟了下來,語氣也放柔了道:“既然你不舒服,那你就好好休息吧。”
秦挽奇怪的看著他,今天他怎麼這麼容易就相信了自己不像他的行為風格啊,不過他既然不再和自己計較她也樂的輕鬆了。
“這宮裡到處都危機四伏,你出去的時候最好帶著宮人,若是……”祁封鈺關心的話剛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若是什麼?”秦挽看著祁封鈺微微皺眉的問道。
祁封鈺沉默半響道:“算了,和你一個不解風情的女人說話甚是累人。”祁封鈺歎息道。
這宮裡現在到處都是皇後的眼線,就憑著她那做事有些魯莽有有些單純的性子若是被皇後的人發現什麼異樣,說不定又會生出什麼事端來。
秦挽聞言輕哼了一聲以示不滿,說她不解風情,他自己還不是整天都是一副冰山臉,就跟誰欠了他什麼似的。
“怎麼,對本王說的話有意見?”祁封鈺斜著一雙桃花眼細細的打量她。
“臣妾不敢。”她有意見,意見大了,可是她隻能心裡誹腹。
“不敢便好。”祁封鈺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看不見的弧度。
兩人忽然相對無言,氣氛不禁有些尷尬,再加上秦挽剛剛得知他母妃淑妃的事情,心中的震驚還未散去。
而關於淑妃娘娘的事情,她於情於理都不能熟視無睹,通過淑妃的事情也讓她看清了皇後娘娘的真麵目。
原來祁封鈺的癡症病因是因為這件事情,她忽然就明白之前皇上遇刺祁封鈺眼裡的悲傷又無奈的情緒。
那時的他應該痛恨自己隻能過著隱藏自己的生活吧,想到這裡,她心裡不禁微微有些陌生酸澀,這是怎麼回事?
這種情緒讓秦挽有些陌生,又有些無措,她怎麼會對一向冷漠深沉的祁封鈺有這樣的情緒呢?
“你………”
“你………”
兩人忽然異口同聲的開口,半響,祁封鈺才道:“王妃先說吧。”
秦挽聞言也沒有推辭接著道:“你,你可以告訴我一些關於你母妃的事情嗎?”
此話一出,祁封鈺的臉色就變了變,他的語氣比平時更加的清冷道:“你問這做甚?”
秦挽自知她觸碰到了祁封鈺心裡的傷痕,可是話已出口箭在弦上,讓她不得不不大著膽子問下去。
這樣,或許對幫助淑妃還有些用,況且淑妃是祁封鈺的母妃,她的婆婆,她這麼也是於情於理。
“王妃,本王還是勸你好生在這裡照顧父皇,不要生其它的事端。”祁封鈺話裡的警告意味明顯。
秦挽被祁封鈺的話道堵的啞口無言,剩下的話怎麼也問不出口了,正在想著其它方式開口的時候,卻隻見祁封鈺轉身便要離開。
她一急之外便起身伸手去拉祁封鈺的衣袖,可是卻忘記了她剛才受傷的腳。
疼痛喚醒她的記憶,可是卻已然來不及了,她一聲驚呼眼看著便要向前倒下,可是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反而一股冷梅的香味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