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著正是上天給秦挽的一個機會,也是給淑儷妃的一個機會,讓儷妃在二十年後遇見了秦挽,也讓秦挽在遇見了二十年後的儷妃。
清晨的陽光帶著獨有的味道照進皇宮的一隅也照進了繡淑閣,晶瑩的露珠散發著微甜的香氣。
古月端著臉盆和衣服進來的時候,看見秦挽已經醒了,她將衣服放在案幾上然後轉身走到床邊道:“主子,今兒怎麼醒的這麼早?”
秦挽打了哈欠,她哪裡是醒的早分明是昨晚壓根就沒有睡,關於淑妃的事情,她用了整整一個晚上才接受她還活著的事實。
不過一晚上沒睡對她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影向,秦挽看著古月輕聲問道:“今日,皇上可有什麼事情?”
“回主子的話,皇上那邊暫無大礙,皇後娘娘也沒有派人過來傳話。”
秦挽點了點頭,既然皇後娘娘那邊沒有派人來傳話,但是不知為何,心裡還是有種淡淡的不安,皇後膽子應該不會很大吧,想必皇上今日恢複的應當是極好的。
皇上應該會一天比一天好的,可是皇上的病若是好了,那麼她在這皇宮裡怕是也待不長久了,那麼她要幫助儷妃娘娘重見天日的事情豈不是要擱淺了?
不過她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想到這裡,她立即對著古月道:“你是跟著裕王一起長大的對嗎?”
“回主子的話,是這樣的。”古月躬身道。
秦挽看著古月又接著問道:“既然如此,那你應該知道儷妃娘娘吧?”
古月一聽,臉上的表情異常古怪,在這宮裡二十年來,所有的人都對儷妃娘娘的事情諱莫如深,從不敢有人提起,這樣一想,古月更表情複雜起來,也暗想,主子為什麼會對儷妃娘娘有興趣了。
而這繡淑閣這二十年來,除了皇上和祁封鈺之外,便再也沒有人來過。
秦挽算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踏進繡淑閣的人,如今古月又聽秦挽提起淑妃娘娘,她感到十分的古怪和震驚,便下意識的問道。
“主子,您問儷妃娘娘做甚?”古月的聲音壓的極低,像是很怕被人聽見似的。
秦挽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古月解釋,隻好找隨意找了借口道:“聽說這繡淑閣以前是儷妃娘娘的住所,她又是王爺的母親,那便是我的婆婆了,我打聽一下婆婆的事情,總不為過吧。”
古月卻立即上前一步,低聲道:“主子,在這皇宮裡可千萬要謹言慎行,儷娘娘已經去了二十多年了,主子您還是莫要打聽的好。”
秦挽覺得奇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打聽?”
古月歎息了一聲,便轉身走到案幾旁,將秦挽要穿的衣服都拿過來才接著道:“主子,不是奴婢嚇唬你,如果這件事情被皇後娘娘知道的話,怕是要掉腦袋的!”
秦挽在心裡冷哼了一聲,又是皇後娘娘,看來這皇後娘娘的野心和勢力還真是大的很呢,她霸占六宮不讓任何一個女人接近皇上,可是如今淑妃娘娘在世人眼中已然是個死人了,沒想到她竟然連一個死人都不放過,這真是這個皇後可以做出的事!
看來她真的要好好教教她什麼是尊重和做人的道理。
她不是祁封鈺不用隱藏自己的實力和本性,她向來都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現如今她知道了淑妃娘娘的事情,這皇後她定然是要好好懲治一番的。
“古月,你的話說的這麼唬人,卻激起了我的興趣,今天我還就是要查一查,看看皇後娘娘到底會拿我怎麼樣?”
然後又接著道:“你儘管去宮裡打聽打聽,最好是能傳到皇後娘娘那裡。”
“為什麼呀?主子,您這樣公然的和皇後娘娘作對,不怕皇上和王爺怪罪你嗎?”
秦挽哼一聲道:“怪罪。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怕被怪罪的人嗎?”
古月還想說什麼可是卻被秦挽情用一個眼神製止了,她就是要讓皇後娘娘知道,即使過了二十年,依然還有人記得當年的那些事情,依然還有人想讓淑妃娘娘重返後宮。
既然她不能正麵的質問皇後,那麼先讓她心生恐慌一陣也是好的,想到這裡她不禁突然笑出了聲她還真是想看看皇後娘娘整日在惶恐中度日是什麼感受呢?
不過現如今,她還是要想辦法治好皇上,並且能留在宮裡,這樣她才能隨時去看淑妃娘娘,也好商量對策。
“主子,我們真的要打聽淑妃娘娘的事情啊嗎?”古月還有些擔心苦著臉問道。
“這還有假,放心,你儘管去吧有什麼事情我擔著。”
古月隻好應了一聲,然後才伺候秦挽起床洗漱。
秦挽坐在梳妝台前,看著自己那張傾城傾國的臉,她不僅覺得有些恍惚,曾幾何時她像是一顆被塵土掩蓋的珍珠,而且現在她慢慢的綻放自己的光彩,這一切她心裡其實是感謝祁封鈺的。
她也知道在祁封鈺心裡有多思念他的母妃,就如她一樣,她心裡有多思念她的母親祁封鈺的心情應該是和她一樣吧。
所以,不管是為了祁封鈺還是為了什麼,淑妃娘娘的事情她管定了。
秦挽梳妝完畢之後,清歌就推門走了進來,見清歌一家嚴肅的模樣,秦挽不禁心裡突突跳了一下。
“怎麼了?”秦挽起身問道。
“挽兒,不好了,皇上又昏迷了,似乎是病情又加重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昨天明還……怎麼是你來,皇後怎麼沒有派人來通知我?”秦挽心裡突然一慌,好像有什麼一閃而過,可是她又說不上來。
清歌卻一臉恨恨的表情道:“皇後沒有派人來通知你,可是卻宣了一堆太醫去龍德殿,皇後這分明就是不信任你。”清歌為她抱不平。
“你說,皇後宣了太醫去?”
“可不是,我剛才看見龍德殿的宮人,才知道的。”
秦挽將清歌的話仔細一回味,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由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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