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秦挽不出意外的得到了李姝芸的召見。
李姝芸身著一身紅色長袍,頭戴步搖,用豆蔻染過的手指搭在鳳椅的把手之上,本就是深色的把手,將這紅色的手指顯得更加妖嬈。
李姝芸在秦挽眼裡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滿身都是紅色,可能她李姝芸就覺得這樣打扮才能顯得出她的華貴吧。
而一旁的秦卿榮則是過於慘白,可能東宮的保養品太華貴了吧!這二人一紅一白的,形成了強烈對比,秦挽不禁笑出了聲。
“咳,大膽裕王妃,見到本宮與太子妃竟不行禮,還笑得如此猖狂!你眼中可還有本宮?”李姝芸見到秦挽如此大笑,不禁皺了眉,心想:這裕王妃也是一個狠角色,本本宮貴為皇後娘娘,她竟然如此大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猖狂大笑。
“母妃,就是她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裕王妃扇打了我的下人!”秦卿榮見到有人為她撐腰,便變得大膽起來,開始向李姝芸訴苦。
秦挽聽到此話,停止了笑,顫了顫眉,不慌不忙的開口道:“向你們行禮?我堂堂裕王妃為何要向你們行禮?”這話聽起來,怎麼好像她兩這皇後和太子妃還沒這裕王妃的地位高。
“就憑本宮貴為皇後!”
“因為本宮是太子妃!”
這二人同時脫口而出,可謂是一點默契沒有,秦挽不禁勾起嘴角。
“皇後?太子妃?你們?配嗎?”秦挽語氣帶著嘲諷,不屑,憐憫。
“來人,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給我抓起來!本宮要打她耳光!”秦卿榮從小到大,何時受過如此屈辱。她小時候身為嫡女,從來都是她說什麼彆人隻得乖乖聽話,誰曾敢懷疑她的身份。隻是這今日不同往日,她竟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受了這庶出之人如此大的屈辱。
秦卿榮此時已然是怒火衝天,完全已然是不顧及自己在皇後麵前裝出來的清純,溫柔的賢良淑德的好媳婦形象。現在的她張牙舞爪,臉上帶著惡狠狠的表情,宛如街上的潑婦。
“是!”門外的侍衛聽到,立馬趕了進來。
“站住!”秦挽一聲冷笑“誰允許你們進來了?她是太子妃又如何?可彆忘了,這兵權可在裕王手裡,而這裕王手裡的東西自是歸我管的。統統都給我下去!”
聽上去,這聲音並不怎麼大,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絲威嚴,和一絲淩厲,把侍衛們嚇得節節後退。
秦挽轉身關上門,冷淡的看著高高在上的李姝芸。
“說吧,找我來,何事?”秦挽已然是不想再待下去,語氣中帶著一絲倉促。
李姝芸被剛才秦卿榮那張牙舞爪的形象嚇了一跳,她似乎不相信剛剛那個是平常溫潤如玉,細心又體貼的太子妃。剛剛那個真的與潑婦一般無二。
“母妃?”秦卿榮見李姝芸不開口,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彆叫我母妃,原來你竟是如此模樣,平常真是辛苦你了,裝了這麼多天,你累嗎?”李姝芸回過神兒,破口大罵。
“行了!你們二人內鬥,能另尋時間嗎?我還有事,若是皇後娘娘您沒事找我,我便先告辭了。”秦挽依舊冷淡。
“彆!”李姝芸急了“來人呐!把太子妃給我送回去!”
“母妃!難道今日不收為我評判的嘛?為何要講我送回去?”秦卿榮一下子急了,這話脫口而出。
李姝芸剛才被衝昏了頭腦,一下子竟隻想著怎麼去教訓這演技極好的太子妃,竟一下子忘記了今日交秦挽來是要為她伸張正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