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挽疲憊的臉龐,略微紅腫的眼眶,心裡也不禁難過起來。
顧雲畔走到秦挽身畔安慰她道:“沒事的,總會找到藥的,彆擔心。”
可是這時間耗得太久了,秦挽怕自己撐得住,而這些將士們卻撐不住。
他們的命格不該如此,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們才是。
秦挽穩住了心緒,慢慢鎮定下來,又恢複到一貫淡然的模樣。
清歌見狀鬆了口氣,轉身想去給秦挽做些好吃的食物補充點營養,卻見一貫給祁封鈺傳信的將士匆忙跑了過來,俯身抱拳對秦挽道:“姑娘,不好了,王爺病了。”
秦挽忙轉過身來望向那將士,隻見那將士繼續說道:“王爺自昨日在前線帶兵同敵軍交戰回府後,便開始發起了高燒。屬下想讓隨營的大夫前去查看,然而前線戰事吃緊,傷員也不斷,他們都騰不出手來。所以我冒昧來找姑娘。”
秦挽聽後,心中一震。
這些病重的士兵們也有一個症狀是發了高燒。前段時日自己剛來時祁封鈺為了看清病情,在這兒接連住了好幾日,並且沒有做什麼保護措施。難不成也染上了這時疫了?
秦挽心中這般想著,不禁覺得自己手腳冰涼起來。
祁封鈺在秦挽心中一向是俊朗聰慧叱吒風雲的模樣,她從未想象過那樣劍眉星眸的祁封鈺可能會染上這可怖的時疫。
如今想來,秦挽的心中隻剩下了擔心和恐懼。
還未等清歌給秦挽收拾一番,秦挽便匆忙跟著那將士騎著快馬飛奔去城中。
不多時,秦挽便到了祁封鈺的府邸,她急忙跑了進去,翻了幾間臥房,最後在書房內找到了祁封鈺。
祁封鈺全然沒想到秦挽會來,神色有些驚慌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起身迎道:“你怎麼來了。”
秦挽看著祁封鈺一副病態,嘴唇蒼白著卻依舊坐在桌前批閱著書信的模樣,不禁怒火中燒。
來的路上,秦挽的心都在顫抖著。這軍營中將士的模樣已經讓秦挽心塞不已,若是祁封鈺也倒下了,秦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得住。
她在祁封鈺房中沒看見他的身影頓時心慌得不行,連翻了好幾個房間,連出恭的地方都去了,最後卻在書房中找到了祁封鈺,叫秦挽如何不氣憤。
自己前段時間奔波時,他來來信讓自己不要太拚命,可如今他呢?
自己那時怎麼說也是健康的身體。但他現在是在發著高燒,說不定還是時疫,竟不躺在床上,還在書房勞神動力地看著信報。
秦挽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氣疼了。她連忙走到顧雲畔麵前,皺著眉頭拉過了祁封鈺的手替他把了把脈,又摸了摸祁封鈺的額頭,果真是滾燙。
秦挽冷笑了一聲:“我如何來了?我若再不來,怕是該見不著自己的夫君了。”
祁封鈺垂著眸,臉色淡然道:“我沒事的,隻是發了燒罷了。如今前線戰事這麼緊迫,我如何能放得下。”
秦挽望著祁封鈺黯然的神情,隻覺得心口堵得慌,便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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