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安今天可謂收獲頗豐,先從仵作白無疾那裡打通氣脈、力脈、血脈以及天脈,剛才又從無臉使身上學到《血神經》前三層。
血脈內如今有血神法相,雖然不可以起死回生,卻對生機療傷有著極強功效。
更何況無臉使所用的功法也皆來源於《血神經》,王大安對此法並不陌生,反而還修到第三層。
他來到鄭剛麵前,祭出血神法相,就見一尊小人出現,其身披血袍,宛若血神降臨,身上甚至卻散發著一縷香火氣息,呲溜一下就鑽進鄭剛的體內,將血煞氣全部吸納乾淨,接著激活其血氣,用以療傷。
鄭剛的麵色肉眼可見恢複,沒過多久就變得紅潤起來,王大安又如法炮製,將眾人全部治好。
那些被傷及的路人也趕緊圍過來,被治好後紛紛跪地磕頭感謝王大安救命之恩。
王大安將眾人扶起,送他們離開,目光微沉。
巡檢司十八人裡麵隻有徐豐年的傷勢略重些,身體虛弱不堪,他又用大日法相幫其淬體,這才讓他緩解疲憊。
“多謝典史大人,如果我等不曉得您的底細,恐怕會誤以為您出自丹宗,否則這治傷的手段為何如此高超。”
張猛、趙鐵柱恢複不錯,活動幾下,發現並無大礙,隻有杜清遠似乎仍有不適,卻也沒有聲張。
他體內還有絲縷血煞氣,王大安並未拔除乾淨,這令他心神震動,顯而易見,王大安也知道他是縣令楚文雷的人,在自己身上動點手段,一是警告,二是觀察。
無論在什麼時候都需要站隊,從來沒有中立派。
杜清遠身在巡檢司,受王大安管轄,卻心向縣令楚文雷,此乃大忌,王大安剛才沒有動手腳直接弄死自己,已實屬慈悲。
“你還會治傷?”
曹少服儘管知道王大安擁有大日法相,並且治過一些被血煞纏身的孩童,可鄭剛等人所受傷勢並不同,這可是經脈受損,差點被毀去武道根基。
本來他想去天工司的丹殿申請品級高點的丹藥,起碼要保護他們的肉身不受損毀,隻是短則三兩年無法晉級修為,卻也不至於成為廢人,他已經做好出血的準備,甚至打算向曹家申請大量元石。
誰承想王大安竟充當醫者的工作,這出手比靈丹妙藥還管用,堪稱神乎其神,這也間接挽救曹少服的尊嚴。
畢竟他在曹家差不多快要躺平,曹家也將他視為棄子,想要申請大量元石,必定會受到一番羞辱。
他暗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暗下決心,這個小姨夫王大安當也要當不當也要當。
“很難嗎?”
王大安聳下肩膀,“這不是有手就行。”
曹少服眯下眼睛想出手教訓王大安的嘚瑟,卻考慮到現在的王大安非同小可,自己隻有底牌儘出的情況下,才可能拿下他,甚至還有可能被反殺。
畢竟生死相搏,一切後果都會出現。
他那張雷蛟弓可謂恐怖至極,若能發揮到極致,殺七品如屠雞宰狗,殺六品也不在話下,特殊情況下也能斬殺五品境。
自己跟王大安交手,需做好負傷的準備。
“彆在這裡耍貧嘴。”
龍玉瑤早就知道王大安這家夥有時候不著調,在縣衙的死牢裡就調戲過自己,她鄭重說道“無臉使被驚動,這次沒能拿下他,再找他恐怕沒那麼容易,此人手段詭譎,難以捕殺,必須想彆的辦法。”
當初龍玉瑤並不相信無臉使會藏在殺豬巷,如今卻不得不佩服王大安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