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尉蔣大人是何立場?”
“他?”
縣丞範銘似乎早就預料到王大安的這個問題,絲毫沒有考慮,直言道“他就是兩頭草,哪強往哪倒,或許也會保持中立,因為蔣開山隻想表明自己,他私心極重,無論是利益還是資源,他都不在乎,隻想證明自己的本事,能被家族看得起。”
“無論城內是否爆發邪教屠城的事件,他都會參與其中,隻要追著邪教殺,功勞自不可少。”
“他出身蔣家,自幼受鞭策成長,百姓疾苦早已看慣,絲毫不會有憐憫之意。”
嗯!
王大安經他這麼說,心中恍然大悟,用現代話講,蔣開山就是躺平摸魚,極度利己的那種人。
城內百姓安全與否,遠不如個人名聲。
他這輩子似乎隻想向家族證明自己,為此甚至敢不惜一切代價,乃至跟邪教同流合汙。
隻是事情敗露,他也將萬劫不複。
隻要腦子沒病,就不會選擇此路。
想通這一點,王大安對信陵城內的局勢也就如隔岸觀火。
無論葛城主還是縣令楚文雷都在等邪教作亂,最好可以屠城,引發惡性事件,擴大影響力。
到時城主可以用城衛軍鎮壓一切,從而奪權,將整個信陵城徹底控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到時楚文雷則可以讓背後的皇子派兵駐紮信陵城,從而在歸德城旁邊砸下一根鐵釘,到時砸下容易拔時難,若想讓軍隊撤出信陵城,必有一方損失慘重。
百夫長張紅濤跟縣丞範銘想阻止雙方,以和平方式解決問題,隻是雙方哪裡會聽,博弈到這種程度,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幸虧縣丞範銘背後的六皇子對信陵城沒有念想,否則他也要參與爭鬥。
他偏向哪方,誰的勝券就越大。
“王老弟考慮的怎麼樣?”
百夫長張紅濤眼含期待,秦無約及另外九位什長也略微有些呼吸急促,王大安的強大有目共睹,若是他可以選擇站在這邊,將一舉打破局勢,信陵城若無邪教滋擾,得到安穩,他們這群守備軍將可以申請調往大夢澤戰場,搏殺以換功名。
龍玉瑤跟曹少服也抬起頭,就見王大安右手輕輕敲擊著桌麵,淡然道“我哪邊也不站!”
嘶!
現場氣氛頓時變得複雜起來,龍玉瑤跟曹少服絲毫不意外,這才是王大安的性子。
寧折不屈。
以進為退。
縣丞範銘跟百夫長張紅濤對視兩眼,忽然笑道“秦什長的眼光果然獨到,沒想到這次打賭,竟是我輸!罷罷罷,願賭服輸,這是一部七品功法,名為《擔山功》,此為純正的武宗功法,現在它是你的!”
他自儲物器中取出一本薄薄的書籍,扔給秦無約,後者激動起來,接過書籍,略有些迫不及待,可還是禮數周全,對著他抱拳道“小人隻是僥幸而已,據我所知,王大人忠肝義膽,必不會坐視城內禍亂,因此肯定不會同意兩位大人的提議。”
得到七品功法,秦無約終於長鬆一口氣,自打下這個賭局,他一直提心吊膽,現在渾身輕鬆,坐下後連喝兩大碗酒,幾位什長向他賀喜的同時也投來羨慕的目光。
一部七品的武宗功法,對他們而言,實屬難得。
秦無約真是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