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園外,無數奢華的馬車陸續到達。
是許多京中的名門婦人、千金,其中不乏朝中官家夫人。
燕淩九整理了下儀容,準備去府邸門口迎客,正巧碰見戰寒征迎麵而來。
戰寒征掃了眼滿院子的布置,長眉微皺“不是說簡單請來雜技者,怎麼這般勞神?”
“怎麼,心疼你的錢了?”燕淩九打趣。
戰寒征那大手抬起,為她整理發絲“隻擔心你過於操勞。”
“放心。”燕淩九道
“這些花就是去市集選購,讓人送來便行。
且你知道的,陳氏她們那種閨中女人,最喜歡這些花卉,操勞點何妨?”
“還有請來的那些夫人小姐,我也是想著
陳氏與我們這等一心事業的人不親熱,但她與那些婦人肯定有共同話題。
今日讓她與大家聊一聊,興許很快就能忘記不悅之事。”
戰寒征深邃的眸中,又流露出難得的柔和。
“阿九……”她太過用心。
得此妻,三生有幸。
而今日請來的都是婦人女子,是女子們的歡愉小會,他不適宜留下。
且秦酒商鋪及新府邸的婚事,需要他安排。
戰寒征放心地將宅院之事全交給燕淩九,還特地抽空去了沉武院一趟。
院子裡。
陳玉皎寧靜而坐在檀木椅上,秋婉在她發間梳上藥粉,帶著淺淺花香。
戰寒征來時,隔得遠遠地便看到那一幕。
歲月靜好,不過如此。
若她有阿九那般大度,肯與阿九和睦相處……
不過,她到底是婦道人家,心思窄,急不得。
戰寒征倒也理解。
陳玉皎已恢複,氣色不錯。
戰寒征那高大的身型便不再進她院子,隻佇立在院門外,沉聲叮囑
“阿九已安排好一切,今日你隻需放鬆。
若有事,可尋阿九,她會為你處置妥當。”
揚出話後,他轉身離開。
將她交給燕淩九,顯然是令他十分放心的事。
陳玉皎眼皮也未睜一下,從始至終未看他半眼。
曾經他的每一句話她都記錄下來,並折疊成千紙鶴;如今,隻當做是空氣。
她又睜眼看了看天色,陽光柔和,今日是個好天氣。
陳園府邸大門口。
燕淩九已傲然站在那裡,有人來,便言一句“請。”
她的手特地微負於身後,但眾人還是明顯可看到她手背上一大片緋紅的燙傷。
每來一個人,無一不是在歎
“竟真的燙傷那般嚴重!”
“淩策軍師實在是太大度了!女子楷模!”
戰明曦昨日雖被鞭子抽得鮮血淋漓,但實在閒不住,一聽前麵有雜技表演,塗脂抹粉也撐著來前院。
看著滿正院的花卉、點心台,以及燕淩九帶傷忙碌,她氣就不打一處來,走到燕淩九身邊生氣道
“燕姐姐,你實在太為陳玉皎著想了!那樣的惡婦真的不配!”
要不是怕哥哥,以及陳玉皎有那些武衛,她真想抓幾條毒蛇扔進陳玉皎的院子,咬死那個毒婦!
燕淩九看她一眼,神色十分嚴肅“昨日的打還沒挨夠?還想被打?”
戰明曦抿了抿唇,不說話,被打死她也是不甘心的。
就今日這樣隆重的場合,她都沒得到過,陳玉皎憑什麼?
燕淩九傲然而立,冷聲道“我說過要彌補陳氏,就會言而有信。
她是戰家之婦,我們也應當有照顧她的責任之心!”
且、
燕淩九看了眼外麵,暫時無人來,壓低聲音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