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緊急情況,你不是海軍嗎?咋就摔河裡了?”
路殷苦笑,他是被自己最信任的小舅舅推下湍急的河流後對方就朝水中開槍,他運氣好,隻是打傷了手臂,但他逃跑的時候被滾來的樹砸暈過去,再醒來就被許雁救了。
他咳了一聲,說:“許雁我們繼續泡在水中不是事!你看看周圍有沒有能抓住的枯樹。”
許雁:“目前沒有,我們兩人還是保持體力等著救援。”
“恩。”路殷突然笑著說:“對不起,我這算不算是做鬼也風流?有你這個大美人給我陪葬!”
“打住,我是大美人我承認,可我不會給你陪葬!”許雁傲嬌哼了一聲:“我呀,一定要掙很多很多錢,養七八個男模。”
“你膽子還挺大的,居然為了男人連坐牢都不怕!”
許雁有點遲鈍的腦子突然想起來在這個年代是流氓罪的,據說有人打賭口上調戲女孩子幾句,女孩子也是個烈性的,直接報警。
結果那個人判了死刑!
“咳,社會肯定要繼續改革開放的,觀念會更加開放,流氓罪這種罪會成為曆史的。”
路殷蹙眉,不是很讚同許雁對於感情這麼隨意的態度,他認為做人就應該有責任擔當。
隨著在水裡的時間漸漸增加,他敏感地發現了許雁的狀態越發糟糕,所以他一直在有意識地引導許雁多說一點話,一邊又有意識地尋找求生的機會。
許雁不記得自己第幾次躲開突然砸過來的木頭,心中的焦慮越發濃烈。
她不想死!
她現在是將自己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身邊的兵哥哥身上了。
但他身上有傷,他要是再次昏迷過去,憑她的體力肯定沒有辦法將他從河流之中拉起來的。
她搜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兜子發現裡頭有一顆大白兔奶糖,她立刻剝開喂給了男人。
她身上帶著的東西在幫村裡往山上撤離的時候分給了村裡人,她原本就是想著找到自己的哥哥就回去,身上帶著那麼多東西也是累贅。
男人下意識將東西吃了進去,隨之就是奶香味在他的口腔之中散開。
“奶糖?”
“是呀,大白兔奶糖,這可是當下唯一能讓你的身體保持熱量的食物,隻有你恢複一點力氣,我才能獲救。”許雁不是什麼聖母,而是她很清楚在這種河流之中她想要靠自己活命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路殷沉默了。
又飄了一段時間,河流明顯是比剛剛還要急了。
“這流速不對勁,我們必須要趕緊找到機會離開這裡。”路殷一邊說一邊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許雁,接下來你要相信我,哪怕犧牲我,我也會讓你活下去的。”
“恩!你可是解放軍叔叔,我絕對相信你的為人。”許雁猶豫是否要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
路殷將自己的外衣擰成繩子綁住許雁的手腕處,另外一端緊緊抓在手上。
“你趴在我的背上,我帶著你遊到岸邊,部隊裡頭的大比我可是第一名,輪體力和能力都是最強的那個。”
“我又不是什麼嬌妻,先遊吧,等我力氣不夠的時候,我再爬上去。”
“行。”
兩個人就開始往岸邊遊。
實在是他們飄了大半天都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加上誰也不能保證什麼時候滾來一棍樹枝或者是其他東西。
而且再泡下去,他們肯定會泡得失溫的,那就真的完蛋。
兩個人開始一前一後奮力向前遊著。
許雁感覺到大雨砸在身上的疼和時不時碰到了一些滾過來的雜物砸得她有點分不清楚現實還是夢境,就是上下眼皮開始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