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進了屋子,趙曼香臉色鐵青,坐在上首,問海棠是怎麼回事。
海棠把在青山院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害得我都沒臉見人!”趙曼香狠狠拍了拍桌子。
她咬著嘴唇,生了一會兒悶氣,突然又看向海棠:“你為什麼不攔著她些?”
“奴婢攔了,但是沒攔住她。”海棠低頭回道。
“廢物,全都是廢物!”趙曼香恨得咬住了牙。
“杜鵑似乎在參湯裡加了什麼藥,也不知道她的藥是哪裡來的。”海棠將話題引開。
“查!你和青提一起,必須把這件事查清楚!”趙曼香用力地拍了拍桌子。
海棠奉命和青提一起去查,她們搜查了杜鵑的屋子,在她屋裡搜到了小半袋催情藥。
這小半袋催情藥被擺在麵前時,趙曼香氣得五官都扭曲了。
她又命鄭管事去追查這種臟藥怎麼進了府,鄭管事沒多久就查了出來,杜鵑前幾日告假出了國公府,說是看病,實際上則偷偷買了催情藥。
恰好此時,一個時辰到了,簡極回青山院去複命。
趙曼香命兩個婆子將杜鵑押來。她們解開了綁著杜鵑手腳的繩子,押著她進了屋子。
杜鵑依舊春情蕩漾,神智昏昏,看到趙曼香,她竟然使出全身的力氣撲了上來,兩個婆子好不容易才重新控製住她。
杜鵑跪在趙曼香跟前,伸長了脖子,湊過來舔趙曼香的手。趙曼香又氣又惡心,當即取下自己發間的簪子,朝著杜鵑身上紮了起來。
“騷浪的小賤蹄子,我好好一個生辰,讓你給毀了!世子爺怎麼可能看上你?早給你講過你不行,你非要去他跟前賣弄風騷,害得我丟麵子!”
簪子一下一下紮下去,杜鵑臉上出了血,她疼得哎呦哎呦直叫喚。
過了好一會兒,趙曼香才鬆開杜鵑。
這個時候,杜鵑似乎清醒了一些,忙不迭磕頭求饒:“少夫人,奴婢是想著為您分憂,才會去討好世子爺。少夫人,求您看在常嬤嬤的麵子上,饒了奴婢吧。”
“快彆提你乾娘了,沒得辱沒了她老人家。我要是你乾娘,我就親手掐死你!”趙曼香啐杜鵑一口。
杜鵑害怕起來,抽抽搭搭地哭著,還在求饒。
趙曼香恨恨盯著杜鵑,思量了片刻,笑了起來:“杜鵑,看來你是思春了,既然如此,我就賞你一門好親事吧。陪嫁莊子上負責侍弄花草的瘦五前段時間剛死了媳婦,你就去給他當填房吧。”
“不!少夫人饒命啊,奴婢不去,奴婢死都不去!”杜鵑嚇得臉色慘白,哭個不停。
瘦五人沒什麼本事,喝點酒就喜歡打女人,前一個媳婦就是生生被他打死的。瘦五賠了全部家當,才哄住媳婦娘家不告他。
跟了瘦五,這輩子不可能有什麼奔頭了不說,誰受得了天天挨打啊?
“豈能由得你?!來人,把她送到莊子上,讓她跟瘦五當即圓房!”趙曼香這次鐵了心收拾杜鵑,豈會再留情麵?
一個婆子將杜鵑的嘴塞上,兩人押著她,將她塞進馬車,送往瘦五所在的莊子上。
趙曼香緊皺著眉頭,抬頭揉了揉太陽穴:“世子爺那邊……”
“想來世子爺清楚,這件事是杜鵑背主,奴婢也會跟世子爺回稟。”海棠柔聲道。
趙曼香歎了口氣,顯得很疲憊。
“奴婢為您按一按吧?”海棠適時上前,輕聲問。
趙曼香點了點頭。
原本還給杜鵑留了一個大丫鬟的位子,如今看來,實在不必,是時候提一個人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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