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海棠幾乎處於昏厥的狀態。
用了暖情藥的盛懷瑾,索求無度,她又是初次承歡,實在堅持不住。
不知道什麼時候,盛懷瑾才肯作罷。
海棠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陽光灑在廂房裡,很是明亮。
她心頭一驚,坐了起來。動作太快,使得她的身子每一處都疼得厲害。
低頭一看,白皙的身體上,遍布青的紫的手印斑痕,但很是乾淨,有著澡豆的清香,想來盛懷瑾為她沐浴過。
此時,盛懷瑾肯定已經上朝去了。
海棠拍了拍腦門,她還從來不曾起這麼晚。
今日,院子裡靜悄悄的,丫鬟仆婦們走路說話的聲音都格外輕柔。
海棠想,今日的趙曼香不知道是什麼心情。不管怎麼說,作為通房,給主母請安是規矩,她隻管按規矩做就是了。
於是,她急忙起身,換了衣裳,走出廂房,來到正堂門口,卻被常嬤嬤攔了下來。
常嬤嬤眼睛四周有一圈青色,顯然昨夜沒有睡好。她不太友好地說:“海棠姑娘,少夫人今日身子不適,需要靜養,你不用進去伺候了。”
“知道了,常嬤嬤,請告訴少夫人我來請安過。”海棠笑著說。
“好。”常嬤嬤很快放下了簾子。
昨夜,盛懷瑾誤用暖情藥,必然是趙曼香搗鬼。今日早晨,盛懷瑾著急去上朝,想來不曾發作,趙曼香是該閉門謝客,好好想想怎麼應對盛懷瑾的憤怒。
回到西廂房,海棠對著銅鏡,用厚厚脂粉將自己脖頸處的吻痕遮擋上,便起身去青山院拿她的文房四寶。
盛懷瑾早就送了她一套,看起來價值不菲,海棠極是喜愛。
剛走到內外院交界處的垂花門,海棠便聽到身後有人呼喚:“小嫂子,小嫂子!”
海棠皺眉,回頭一看,喚她的人竟然是二公子盛懷臣。
盛懷臣快步跟了上來,色眯眯地看著海棠,看得海棠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二公子,奴婢當不起您這樣稱呼。”海棠側過身,微微低著頭行了個福禮。
“聽說你是嫂嫂院子裡的婢女,我竟不知道齊芳院裡有你這樣的絕色美人,否則,我肯定一早就朝嫂嫂討要了你。”盛懷臣滿臉堆笑。
“二公子還請謹言慎行,奴婢是您兄長的房中人。”海棠冷漠地回道。
“誒,兄長嚴肅清冷,不解風情,怎麼比得上小爺憐香惜玉?”盛懷臣的聲音顯得很猥瑣。
海棠前世隻知道盛懷臣妾室多,卻不知道他下流到這種程度。
“奴婢還有事,二公子請自重。”說著,海棠急忙走了。
好在,這附近有打掃的下人,盛懷臣不敢跟過來。
待走到開闊一些的地方,海棠回頭,發覺盛懷臣居然還在看著她。
這一刻,海棠心裡有一個念頭在慢慢成型,隻是,她還得好好琢磨琢磨細節。
取了文房四寶,海棠在盛懷瑾的書架上找到一本吉祥經,回到齊芳院的西廂房,坐在書案前抄寫起經文來。
到半下午的時候,她已經工工整整地抄寫了二十張。
於是,她起身去了萱和院。
誰料,快到萱和院的時候,她又遇見了盛懷臣。真是冤家路窄!
盛懷臣將手中掂著的野味給了小廝,給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便往小路拐了。
然後,盛懷臣嬉皮笑臉上前來,幾乎緊挨著海棠:“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