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無論如何不能認下。
“懷臣,你怎麼能奸汙母婢?!”國公夫人看向盛懷臣,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盛懷臣腦袋裡嗡嗡直響。
奸汙母婢可是一個不小的罪名。
“母親,我沒有!是……”盛懷臣喊了一半,停住了話頭。
他腦子更清醒了一些,認下酒後亂性,罪名到底比試圖奸淫兄長的通房強。要是真把海棠叫過來對質,她嘴裡還不一定說出什麼話,到時候,父親和嫡母豈不是更生氣?
國公夫人就知道盛懷臣不敢把海棠嚷嚷出來。
而且,就算他嚷嚷出來也不怕。她早就安排好了,她會說海棠出了偏廳便與她在一起,一刻沒有落單過。如今畢竟是在萱和院,她安排起來能做到滴水不漏。
“懷臣,你居然奸淫母婢?!你侍妾少嗎?!”安國公很是生氣。
奸淫母婢是個嚴重的罪名,因為按照禮法,萱和院丫鬟們的男主人是安國公,若男女主人願意,這些丫鬟隨時可以侍奉安國公。
奸淫母婢,可能造成倫常問題,也屬於大不孝的行為。
“兒子糊塗,兒子錯了。我今日喝酒喝多了,不知道怎麼就來了這裡,稀裡糊塗就……父親饒我,母親饒我!”盛懷臣醉醺醺地作揖。
丟死人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盛懷臣想,還是假裝醉得不省人事更好。
安國公上前,抬腳使勁踹了盛懷臣幾下。盛懷臣被踹得滑出一丈遠,撞到牆上,又跌落在地,卻不敢出聲。
顧忌著二房、三房的人還在,安國公停了下來,冷著臉,沉聲吩咐:“來人,二公子醉了,扶他回平湖院!”
一個男管事上前來,幫盛懷臣理了理衣裳,攙扶著他往平湖院走去。
國公夫人問安國公:“夫君,依您看,竹影……”
“既然她已經是懷臣的人了,就把她賞給懷臣吧。”安國公歎了口氣。
“是。”國公夫人應下,然後看向眾人:“今日的事,誰都不許說出去一個字。若是誰的嘴不嚴,事後被我知道了,一定嚴懲不貸!”
“明白。”眾人低下頭,一齊回道。
然後,國公夫人命梅嬤嬤處置剩餘的事情,她則扶著安國公往回走。
安國公今日愉快的心情全都消失了:“懷臣於女色上過於沉迷了,不是好事。”
“他這些年不在妾身跟前,妾身對他疏於教導了。夫君放心,待他酒醒了,妾身會把他叫過來,好好教教他規矩禮法。”國公夫人溫和地說,語氣中帶了一份歉意。
安國公看向他的妻子。盧氏出身於範陽大族,端莊大方,行事得體,的確有主母的氣度和修養。這一點,柳氏無論如何都比不了。
單看兩人教出來的孩子就能明白。
安國公暗自歎息,這些年,盛懷臣一直跟在他身邊,他難免偏愛懷臣一些。此時,他卻也不得不承認,懷臣不如懷瑾人品端方。
想到這裡,安國公拉住了盧氏的手:“夫人,辛苦你了。趕明兒,我一定好好收拾懷臣一頓。”
“你我夫妻一體,說什麼辛苦不辛苦?夫君教誨懷臣時緩著些,彆氣著自個兒,也彆嚇著孩子。”國公夫人越發溫柔。
“哼,還緩著些,合該打死他!”安國公越發嫌棄盛懷臣不爭氣。
這時候,宴席已經結束,女眷們聚在一起說話。海棠安安靜靜地站在趙曼香身側,見國公爺和國公夫人攜手走來,她低下頭,嘴角帶著微不可察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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