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娘為什麼搬到京城來住了?”
“爹覺得京城的大夫比較好。娘一開始嫌京城東西太貴,後來打聽到我可能被賣進了京城,不知道賣到了誰家,就來京城想再見見我。”海棠回答。
餘沐白冷著臉,又問了他們相認以來的種種事情,海棠把可能用得上的信息都說了。
“你可曾見人穿過這樣的衣裳?”餘沐白從袖子裡拿出一小塊布料。
這是深褐色的絲綢料子,上麵有著淺褐色的寶相花圖案。
“從布料和顏色來看,像是府裡管事會穿的衣裳。”海棠沉吟著說,“我覺得好像在哪裡一晃看見過。”
她按著太陽穴,閉目想了半天,卻始終想不起來什麼時間在哪裡見過。
餘沐白似乎沒了耐心,站起身,冷漠道:“就這樣吧。”
說著,他便往外走。
海棠忙從架子上拿起一壇曼鬆古樹普洱茶葉,追上去行禮對餘沐白說:“多謝餘大人肯幫忙,這一壇茶葉,聊表謝意,還望餘大人笑納。”
餘沐白站定,回頭瞥了一眼茶葉,唇角浮現一抹譏諷的笑:“這曼鬆古樹普洱茶難得,海棠姑娘還是自己留著吧。”
說完,餘沐白便離開了。
過了一刻鐘左右,盛懷瑾回來。
“郡王世子似乎對奴婢有些偏見。”海棠沮喪地垂首。
“何以見得?”盛懷瑾問。
海棠把方才送茶葉被拒絕的事說了,又說唯恐他不肯上心。
盛懷瑾笑道:“你多慮了。表弟性子孤冷生硬了些,說話愛刺人,但他是個案癡,經他手的命案,沒有不告破的,所以我特意去請了他。”
原來餘沐白是盛懷瑾請來的?不過想想也是,餘沐白還穿著官袍,應該一下值就來了國公府,還沒有回郡王府,郡王妃自然來不及告訴他。
“本事奇高的人,大多有些古怪性子,隻要他能幫著破了案,我把他供起來都無妨。”海棠釋然,溫柔說道。
盛懷瑾從袖子裡拿出一個桃木吊墜:“工匠趕製了出來。工匠說,這個樣式很常見,且是十來年前的舊物了,從來源上,怕是不太好查。”
“我打個絡子戴著吧。心中有鬼的人若是見了,或許神情會有一些異樣。”海棠思索著說道。
盛懷瑾點頭表示讚同。
兩天後,京兆府知會,可以將宋氏和雪柳的屍首帶回家了。盛懷瑾安排人手,買了棺木,將她們的屍身迎到了許宅。
海棠穿著一身素色衣裳,去向國公夫人和少夫人告假。
國公夫人在閉關禮佛,趙曼香看了海棠的模樣,歎了口氣道:“也就是國公府寬仁,讓你們這種賣身進府的奴婢回去儘孝。罷了,你回去三日吧。記住,回來的時候不能穿孝衣、戴白花什麼的,衝撞了主子你吃罪不起。”
“奴婢知道了,多謝少夫人。”海棠行禮。
趙曼香瞥了瞥海棠隆起的肚子,一陣氣悶。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回事,經曆了這麼多波折,硬是牢牢地巴在海棠肚子裡,一點掉出來的意思都沒有。
“你脖子裡戴的那是什麼?!”趙曼香沒好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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