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廝作伴,合力抬著柑橘,向角門走去。
蜜柚在角門處,向守門的婆子說了柑橘暴病身亡,將柑橘送了出去。
望著柑橘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蜜柚心想,她儘力了,但願一切順利,希望柑橘能活下來。
回去之後,趙曼香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柑橘的話一遍一遍在她耳邊響起。
永遠不會有男人疼她愛她,是嗎?
會嗎?
憑什麼?
她出身高貴,容貌姣好,就不配得到男人的疼愛嗎?
這樣的不甘,像灼人的岩漿,在她胸膛裡翻滾。
直到四更時分,她才迷迷糊糊睡著。
她做了一個夢。
夢裡,在林子裡和男人顛鸞倒鳳的人居然成了她。
那樣動情的吟哦聲,竟然出自她的口中。
夢裡,她在燃燒,在戰栗……
早上醒來時,她感覺被窩濕浸浸的,顯然昨夜出了太多汗。
想起昨夜的夢,她的心被無限痛苦充斥著。
夢裡,她怎麼會讓那種男人碰自己?
蜜柚打開簾子走了進來,看見趙曼香的氣色,不由得大吃一驚。
她抬手摸了摸趙曼香的額頭,焦急地喊道:“快請府醫,少夫人額頭好燙。”
青梅急忙去請府醫,並派人告訴了國公夫人,國公夫人讓青梅轉告趙曼香好好休息,不必憂心府裡的事。
恰好海棠去萱和院請安,國公夫人便將她留下了:“曼香病了,今日你幫著管家吧。”
海棠應下。
國公夫人留海棠在萱和院用飯,海棠剛剛吃完,盛淑雁就來了。
“稟母親,女兒院子中的柑橘不知道為何一夜未歸。”盛淑雁擔憂地回稟。
“一夜未歸?她出府了嗎?有沒有問看門的婆子們?”國公夫人詫異問道。
“女兒問了看門的婆子,她們說不曾見柑橘出府。但是,昨天半夜,嫂子房中的蜜柚帶著兩個小廝,來到角門,說是有丫鬟暴病身亡,需要將屍身送出府。”盛淑雁臉色蒼白,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柑橘怎麼會突然暴病身亡?
“竟然有這等事?海棠,你去問問少夫人。”國公夫人吩咐。
海棠隻得去了齊芳院,她先向趙曼香請安,然後,問起了柑橘的事。
趙曼香憤憤道:“盛淑雁還好意思問。她房中的人,自己不管教好,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情來,我們國公府成了淫窩嗎?柑橘覺得丟人,撞樹自儘了。”
“那柑橘的屍身送到了何處?據奴婢所知,柑橘是有家人的,若她家人來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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