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想了想,說:“奴婢的確有事情需要您幫忙。我畫出了娘親年輕時的畫像,不知道少夫人能不能幫我問問夫人可曾見過我娘親。”
求趙曼香一些事情,反而能讓此時的她安心。
趙曼香知道,海棠此時口中所說的夫人,自然是趙夫人。這本就是小事一樁,她便笑著答應了下來。
“奴婢晚些時候把畫像拿給您。”說完,海棠快步離開。
趙曼香轉到濟水廟的後麵尋找林月樓。
她緩步在附近張望,突然看見林月樓從一處密林後麵探出頭來。
四目相對,趙曼香有些心虛。
想來,林月樓應該聽到了她方才罵他的話。
“我……我是為了打消她的懷疑……”趙曼香囁嚅。
“我豈會不知你的心?方才還不曾露滴牡丹開,我們繼續……”林月樓說著,上前攬住趙曼香便親了過來。
趙曼香使勁推開林月樓:“不行,讓人看見我就完了。你既然沒事,我走了!”
“我腿瘸了……”林月樓壓低聲音,撒嬌一般說。
“那你就爬下山去吧。”趙曼香斜睨林月樓一眼。
林月樓還有心思求歡,便是無礙。
“香兒!”林月樓輕喚了一聲。
趙曼香回頭。
“給我些銀子吧。我想使些手段,打發了李水蓉。”
趙曼香思量了思量,李水蓉待林月樓這般癡迷,彆真惹出什麼事來,便橫林月樓一眼:“趕明兒我給你送八百兩的銀票。”
說完,趙曼香環顧四周,鬼鬼祟祟地離開了。
許俊明送了些自己釀的酒到莊子上。
海棠不敢直接獻給盛懷瑾,自己喝了三天,見酒確實甘醇清香,才在晚飯時拿了一壺出來。
盛懷瑾平日也會小酌幾杯,他沒當回事,隻逗海棠:“你喂我喝吧。”
既然是讓喂,就不是直愣愣地站著喂。海棠讓丫鬟們退了下去,坐在盛懷瑾腿上,端了酒盞送到盛懷瑾唇邊。
盛懷瑾這才笑盈盈地喝了下去。
他咂摸著品了品味,問海棠:“這是什麼酒?”
“味道如何?”海棠反問。
“比我平日裡喝的酒味道更香醇一些。”盛懷瑾道,“想來不便宜吧?”
海棠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了,笑容不由得更甜了幾分:“不值什麼,這是我爹自己釀的酒。世子爺若喜歡,我就讓我爹多送一些來。”
“竟是你爹自己釀的酒?”盛懷瑾驚訝地問。
海棠點了點頭。
盛懷瑾端起酒壺,又倒了一盞,仔細地品了品:“確實是好酒。可曾起名字?”
“自家釀來喝的酒,哪裡有什麼名字。要不,世子爺給賜個名?”海棠眼波盈盈。
“喝了此酒,恍如見春山晨曉,就叫春山曉如何?”盛懷瑾含笑看著海棠。
“春山曉?當真是好名字。我回去就告訴我爹,世子爺親自給起了名字,爹一定很驕傲,少不得要拿這酒出去顯擺。”海棠笑道。
“這麼好的酒,是該讓旁人都知道知道……”盛懷瑾說到這裡,突然頓住了,停了片刻,他看向海棠:“你爹是不是想拿這酒出去賣?”
“會有人買嗎?”海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