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杏膚色略黑,皮膚也粗糙,海棠用自己的好脂粉給黃杏裝扮,又幫她畫了遠山眉,塗了唇脂。
“你這衣裳不合適。素月,把我那套莓紫色石榴紋的衣裙拿過來。”海棠一邊端詳黃杏一邊吩咐。
素月很快取了來。
黃杏去裡間換上,再出來時,儼然變了一個人。
不仔細看,倒以為是海棠站在那裡。
仔細看,也有五分像海棠。
黃杏在銅鏡前照了又照,簡直不敢相信鏡子裡的人是她。
難怪都說許姨娘和氣心善,自己像她,她也該知道自己的來意,居然絲毫不惱,還幫她裝扮。
莫非許姨娘自知有孕不能侍奉,想抬舉她?
黃杏行禮:“多謝姨娘。”
“這麼好的容色,應該出去走動走動。素月,昨日二少夫人送了綢緞來,我們也該還禮。你把備好的禮給了黃杏,讓她送過去吧。”海棠笑道。
禮大都是給小少爺和小姐們的。
黃杏拿了禮,出門往平湖院走去。
黃杏不知道,海棠卻打聽得清楚。二少夫人娘家的弟妹懷胎足月,半夜發動了,二少夫人今日一早就帶著孩子們回了娘家。
進了平湖院,黃杏走到正堂門口,一個丫鬟問:“你來作甚?”
“許姨娘吩咐奴婢來送些東西。”黃杏笑道。
正躺在床上睡回籠覺的盛懷臣聽到“許姨娘”這三個字,忍不住隔著窗子往外看。
這一看,他頓時愣住了。
這個丫鬟太像海棠了!
盛懷臣翻身下了床,穿了鞋,披上狐狸皮大氅,快步出了屋子。
“都有什麼禮?拿過來給我看看。”盛懷臣的目光一直落在黃杏身上。
黃杏上前,將提籃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給盛懷臣看。
“這是給兩位小姐的簪花,這是給大少爺的毛筆和硯台,這個是給小少爺的老虎玩偶。”黃杏認真介紹著,盛懷臣的身子一點一點熱了起來。
如今,他是不敢沾染海棠了,唯恐海棠真的克他。用這個小丫鬟解解渴,也是好的。
“你來書房,我瞧瞧毛筆和硯台是否好用。”盛懷臣進了書房。
黃杏不疑有他,跟著進了屋子。盛懷臣坐下,拿了毛筆仔細看著,心裡卻在想怎麼撩撥這個黃杏。
“這筆的毫毛粗硬了一些,你摸摸試試。”盛懷臣抬眸。
“奴婢……奴婢不懂毛筆。”黃杏見盛懷臣的隨從關了屋門,頓時害怕了起來,身子微微顫抖。
這模樣,更激起了盛懷臣的興致。
“不懂沒關係,過來,我教你。”盛懷臣一把將黃杏拉了過來,捉了她的手去觸摸筆尖。
“是否粗硬?”盛懷臣軟聲問。
“奴婢……奴婢覺得……”黃杏還沒想好怎麼回答,手就被緊緊地按在了盛懷臣身上,她心裡頓時一驚。
“二少爺快放開奴婢,奴婢是要侍奉世子爺的人……”黃杏低聲求饒。
“你說什麼?!”盛懷臣濃黑的眉毛蹙成一團。
“二少夫人派奴婢去侍奉世子爺……”黃杏的聲音帶上了哭腔。
盛懷臣瞳仁微縮,眼裡有了怒意:“那你侍奉過大哥了?”
憑什麼好的都給盛懷瑾?!
“還沒有……”黃杏搖頭。
“嗬嗬,那就好。”盛懷臣一把將黃杏翻過去壓在了桌案上,哧啦一聲撕了黃杏的裙子……
盛懷臣是武將,此刻正惱著,既惱盛懷瑾又惱唐映雪,哪裡會顧及黃杏的哀求?
黃杏越哀求,他越生氣。
這小騷蹄子居然也全心惦記著盛懷瑾?他比大哥差到哪裡了?
不一會兒,黃杏嘴裡就說不出話了……
雲收雨住,盛懷臣懶散地穿著衣裳,問:“你叫什麼?身契在哪裡?”
黃杏擦了一把眼淚。
既然伺候不成世子爺,既然身子給了二少爺,如今也隻有指望二少爺了。
“奴婢叫黃杏,身契在二少夫人手裡。”
“那就更好辦了,我打發人去知會海棠,從今以後,你就跟著我了。”盛懷臣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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