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樹顯得煩躁不安,瞪了趙曼香一眼:“你還有臉說話?!你背著父親做了什麼事?!”
“什麼?”趙曼香怔了怔。
“你是不是假托父親的名義,偷偷給廣西按察使寫了書信?”趙嘉樹鐵青著臉問道。
“我……我沒有……”趙曼香有些心虛。
“你沒有?!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父親被好幾個言官彈劾了!”趙嘉樹直想掐死趙曼香。
“怎麼會?廣西按察使一向與父親交好,他怎麼會走漏消息?”趙曼香急忙問。
“哼,廣西按察使是不會檢舉揭發父親,可是,江州刺史兒子招惹的那人卻有來頭!他們不知道怎麼得知了消息,將此事揭了出來。”趙嘉樹撫了撫心口。
“父親豈會怕那麼幾個小言官?”趙曼香道。
“呸!你可真是無知者無畏!那些言官一個個跟餓狠了的瘋狗一般,咬著父親不肯放,已經牽出來了好幾樁事情!”趙嘉樹擦了擦汗。
春寒料峭,大哥竟然出了汗?!
看來情勢真的不容樂觀。
“父親宦海沉浮多年,深得皇上器重信任,相信他一定可以化險為夷……”趙曼香勸解道。
趙嘉樹臉色越發難看。事到如今,妹妹還在嘴硬,還不知悔改!
此時,國公府小廝過來引趙嘉樹進府,趙嘉樹不再理會趙曼香,而是趕緊進了國公府的大門。
盛懷瑾在都察院兼著職務,希望他能夠幫忙按住都察院那幾條殺紅了眼的瘋狗!
趙曼香坐在馬車裡,望著趙嘉樹匆匆的背影,想明白了大哥今日來的目的。
趙家如今需要國公府幫忙渡過難關。
此刻,父親會為海棠被抬為側夫人的事責怪盛懷瑾嗎?
不可能。
趙曼香歎了口氣,抬頭望了一眼陰沉沉的天空。
“少夫人,回尚書府嗎?”青梅問。
趙曼香搖了搖頭。
“去貴賓樓。”趙曼香筋疲力儘地吐出四個字,就將車簾甩開了。
趙曼香進了貴賓樓的雅間,吩咐小二上了酒菜。
“給我滿上。”趙曼香神情悲傷。
“少夫人,大夫叮囑過,你這段時間不能用辛辣刺激的東西。要不奴婢給您要些果子飲?”蜜柚小心翼翼說道。
“少廢話!倒酒!”趙曼香拍了拍桌子。
蜜柚隻好為趙曼香斟了滿滿一杯。
趙曼香一個人喝悶酒,不一會兒,就有了醉意。
此時,一人輕輕叩響了雅間的門。
“誰?進來!”趙曼香道。
許楊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胳肢窩裡夾著拐杖,一瘸一拐走上前。
“哈哈哈哈……”趙曼香指著許楊狼狽的模樣,突然發笑起來,她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流了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趙曼香才止住笑聲,她拿帕子擦了擦眼淚,示意青梅和蜜柚出了雅間。
之後,趙曼香看向許楊。
許楊作了個揖:“少夫人,我摔傷了腿,儀容不整,還請少夫人見諒。”
“你都傷成這副德行了,還出門做什麼?”趙曼香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摸著笑疼了的肚皮,慵懶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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