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卿姝看看四下無人,便嗔盛懷瑾一眼,用極低的聲音說:“世子爺,若有人欺我辱我,世子爺可會為我做主?”
盛懷瑾一怔:“誰欺負你了?”
許卿姝調皮地笑了笑:“此時還沒有,我隻是說假如。”
盛懷瑾鬆了一口氣:“你說什麼傻話呢?我是你的男人,自然會為你做主。”
“那就好。”許卿姝抿唇而笑。
“洪生快要回塞北了,改日我陪你回許府一趟,和洪生再好好聚一聚。”盛懷瑾偷偷捏了捏許卿姝的手。
許卿姝甜甜地笑著點頭。
看來,盛懷瑾明白她吃醋了,想安撫她。
她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隻能借機撒嬌到這種程度了。
許卿姝並沒有太把餘星瑤放在心上。
刀槍無眼,許卿姝更擔心即將北上的洪生。
洪生不肯告訴她,但她還是打聽到了,與北幽一戰,洪生身上大的傷至少有七八處。
她怎能不心疼?
於是,許卿姝選了風和日麗的時候,到光華寺為洪生求平安符。
她本提前派人到寺裡知會過,懇請光華寺的住持親自為平安符開光。
可住持臨時有事,一直到傍晚才回到寺裡。
住持帶著歉意道:“阿彌陀佛,貧僧因為一場法事耽擱,回來晚了,還望施主見諒。”
“無妨,我今日在寺裡參禪打坐,受益匪淺。”許卿姝微笑。
住持為平安符開了光,許卿姝捐了不少香油錢。
此時,暮色四合,落日熔金,禪寺的鐘鼓聲在幽深的山裡傳出很遠,有一種彆樣的靜美。
許卿姝攏緊鬥篷,上了馬車。
因為出城,國公夫人特意叮囑她多帶了一些人。除了素琴、櫻草之外,還有一個車夫、四個婆子。
許卿姝帶著素琴和櫻草坐在馬車裡,而婆子們則分彆坐在馬車的前後。
馬車行駛到山腳下時,太陽似乎恰巧落到了地平線以下,光線突然暗了許多。
夜晚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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