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知道了。或許,石祿在和你娘爭執的時候不小心扯掉了桃花吊墜,他慌忙之間,將吊墜帶走了?或者將吊墜扔在了什麼地方?當初京兆府沒有查出吊墜的下落嗎?”蕭側妃問道。
許卿姝緩緩搖了搖頭。
“你今後儘量少去不周山,少見郡王爺。”蕭側妃正色叮囑。
“為什麼?”許卿姝不解。
蕭側妃歎了口氣:“餘星瑤很是爭強好勝,你陪在她鐘愛的男人身邊她已經不能忍,你若再接近郡王爺,她難免懷疑你有什麼居心。我怕她多疑之下不計後果地傷害你。”
許卿姝想了想,笑道:“您說的話有道理。”
“我就知道你是個聽勸的孩子。”蕭側妃欣慰地笑著說。
“對了,卿姝,能不能讓你弟弟查一查餘星瑤在塞北的事?”蕭側妃壓低聲音問。
“我已經寫了書信,托弟弟詳查了。”許卿姝輕笑。
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笑。
“側妃,郡王府的腰牌管得嚴嗎?”許卿姝問。
蕭側妃回答:“自然管得嚴。當差出入郡王府的人持有腰牌,萬一誰丟了,就得立刻向管事稟告,管事必須記錄在案備查。”
“實不相瞞,我從光華寺回府遇刺那一次,還有這次被栽贓毒殺丁文樂,現場都發現了郡王府的腰牌。”許卿姝說道。
“想來是有人提醒你,動手之人和郡王府有關。”蕭側妃毫不猶豫地說。
“您覺得會是誰呢?”許卿姝皺眉。
蕭側妃垂首,過了片刻,她抬起頭,笑看著許卿姝:“如果我告訴你,是我安排人將郡王府的腰牌扔在了現場,你會信嗎?”
許卿姝一怔:“是您?”
蕭側妃微微點頭。
“我了解餘星瑤,一直提防著她對我動手。那一日,我察覺她安排了人手去殺害你,但是,我知道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我立刻讓人知會沐白到光華寺回國公府的路上尋你,務必將你救下。同時,我的人也趕去尋你了。我的人趕到時,沐白已經將你救下。我唯恐你因為沐白救了你誤信郡王府之人,所以命人在血泊中留下了腰牌。”
“難怪世子那麼精通刑獄之事,卻沒有發現腰牌。”許卿姝思量。想必餘沐白搜查過現場之後,蕭側妃的人偷偷留下了腰牌。
“是。留下腰牌的事,沐白不知道。因為,我知道,他與餘星瑤有姐弟之情,他肯定不希望餘星瑤做的事情敗露。卿姝,他處境兩難,希望你不要怪他。”蕭側妃拉住了許卿姝的手。
“他救了我,我已經很感激他。設身處地替他想想,的確很難做到大義滅親。”許卿姝抿了抿嘴唇。
“你肯體諒他就好。沐白人看起來冷漠,心卻沒那麼冷,他與星瑤不同,他做人有底線。”蕭側妃殷殷望著許卿姝。
許卿姝明白,餘沐白如果沒有殘存的良知,隻需要故意拖延,晚到一會兒,她必死無疑。
對餘沐白來說,自己不過是生母舊仆的女兒,與親姐姐相比,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多謝蕭側妃再次救我性命。”許卿姝行禮。
蕭側妃忙攙扶住了許卿姝,按著她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