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了一下,許卿姝問:“郡主如何了?”
“不會危及生命了。”盛懷瑾簡短地回答,明顯不願意多談。
“那就好。論起來,她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姐姐,我其實本心很想和她好好相處。隻是,這樣三番五次被刺殺,我實在是怕了。”許卿姝聲音哽咽。
盛懷瑾輕輕握著許卿姝的手。
過了一會兒,盛懷瑾說:“事情交給我吧,我來處置,一定不會再讓誰傷害到你。”
“好。”許卿姝點了點頭,將腦袋靠在了盛懷瑾的肩膀之上。
看來,盛懷瑾打算用很柔和的方式處理此事。
可是,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這個仇,許卿姝決定自己悄悄報了。
武城。
餘星瑤猛地坐了起來:“什麼?你說表哥去了靈山縣?我這邊生死未卜,他怎麼能走?表哥不是這麼沒良心的人。”
“星瑤,你那日講的話,到底還是使得他心生嫌棄了。”郡王妃歎氣。
“不會,我了解表哥。不對,不對……哦,一定是許卿姝使了什麼詭計,把表哥哄了去。按說,他即便有事離開,也會給我打個招呼,也不可能這麼幾天對我不聞不問。”餘星瑤生氣地捶了捶被子。
“他想躲?不可能。難道你白白挨一刀不成?我這就去尋簡極問一問。”郡王妃起身,匆匆往外走。
餘星瑤沒有阻止。
由著母妃給盛懷瑾施加些壓力也好。
母妃唱紅臉,到時候,她出來唱白臉。
她不信盛懷瑾不感動。
簡極正在幫著安置災民,肩膀上扛著一個哭喊著找娘的男童。
“簡管事,你們世子爺是怎麼回事?我們星瑤為他重傷不起,他居然不聞不問?”郡王妃說話的語氣頗衝。
“見過郡王妃……”簡極行禮。
他肩膀上的孩子或許受到了驚嚇,哭得越發厲害,簡極隻得先安撫男童。
郡王妃的臉色越發不好看。
“簡管事,盛懷瑾什麼時候回來?他就打算把我們娘倆晾在這裡不聞不問了嗎?”郡王妃質問。
此時,一些人圍過來看熱鬨了。
簡極心裡叫苦,一邊把男童遞給旁人,一邊說:“郡王妃稍安勿躁。”
“我安得了嗎?我就一個女兒,如今生死未卜,我的心有多疼你知道嗎?我們在武城人生地不熟,於情於理,懷瑾不都該多加照顧嗎?”郡王妃掏出帕子抹了抹眼淚。
簡極心裡暗哂,麵上卻賠著笑,上前一步,將聲音壓得極低說道:“郡王妃,路大夫今日不曾給郡主診治嗎?”
“路大夫他今日不知怎麼耽擱了,這時候還沒來。一個一個都怠慢我們星瑤。”郡王妃作出委屈的模樣。
“那您說……路大夫他可能在哪裡呢?”簡極的聲音依舊很低,語氣格外抑揚頓挫,意味深長。
郡王妃眼睫微微一跳,本能地抬眼盯著簡極。
“路大夫妻兒好像回了老家。郡王妃,您說說,路大夫有沒有可能回老家與妻兒團聚了?”簡極唇角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我怎麼會知道!”郡王妃眼神不由得躲閃,虛張聲勢斥責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