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替餘星瑤念了祝壽賀詞。
“這千壽屏風著實用了心思,光繡這些字就得多少功夫。”容貴妃笑道。
“是啊,想必她早早就為太後娘娘的千秋準備起來了。沒有幾個月的功夫,怕是繡不出來這千壽圖。”
“看來星瑤很孝順,一直惦記著太後娘娘呢。”
“她一向敬重太後娘娘。”
……
幾位貴夫人跟著稱讚起來。
太後回到鳳位坐下,笑道:“星瑤到底是皇室血脈,是汝南郡王唯一的女兒,哀家豈不疼她?來人,賞她玉觀音一座,玉如意兩柄,佛經一卷。”
“是。”內監應下,出去傳旨了。
許卿姝眼睫微垂。
朝廷已經查過,錦衣衛守護森嚴,餘星瑤不曾出過皇陵行宮。
餘星瑤洗脫了嫌疑。
而今,餘星瑤居然能將賀壽禮送進宮來。
即便錦衣衛不敢阻攔送給太後的賀禮,可賀禮想送進皇宮並不容易。
餘沐白幫忙了?或者是盧家幫忙了?
容貴妃和幾位貴夫人還在為餘星瑤說好話。
看來,餘星瑤手裡還有不少籌碼。
假以時日,她卷土重來也不是不可能。
坐在許卿姝旁邊的一位夫人低聲問:“定遠侯夫人怎麼樣了?”
盛淑雁對外稱病,已經一個多月不曾出門了。
說是病了,實際上是被顧成勇打得太厲害,實在出不了門。
“剛聽說二妹妹生病,母親便派人去看過了。二妹妹沒有大礙,好好養養就沒事了。”許卿姝微笑著回答。
那位夫人便也笑著說:“那就好。”
許卿姝垂下眼眸,大戶人家就是這樣,哪怕骨子裡恨透了彼此,麵子上該走的禮還是要走。
第二日,許卿姝去了郡王府。
盧興華出來迎接許卿姝。
許卿姝笑著問:“怎麼樣?反應大嗎?”
盧興華皺眉:“彆提了,吃什麼吐什麼。吐光了就開始吐酸水。”
“我當初懷寶哥兒的時候也是。你讓灶房給你烤些饃片,烤得焦黃焦黃的,吃了會舒服一些。”許卿姝低聲說。
“是嗎?那我試一試。”盧興華笑道。
盧興華看起來瘦了一點,但她身上籠罩著幸福的溫柔。
進了內院正堂,丫鬟們上前斟茶,盧興華眉頭一皺,急忙衝出去,捂著心口嘔吐去了。
許卿姝不便跟出去,便捧著茶盞,小口品了品。
此時,餘沐白走了進來。
見到許卿姝,餘沐白行禮,喚了一聲“表嫂”。
許卿姝起身,還了一個福禮。
“表弟,昨日星瑤表妹的千壽屏風著實驚豔,難為表弟將那樣一大幅屏風從皇陵運過來了。”許卿姝微笑。
“我事先並不知道此事。”餘沐白坐下,皺眉說。
“不是表弟幫忙疏通的嗎?”許卿姝笑著問。
“不是。娘和興華事先也不知道這事。想來姐姐有她自己的門路吧。”餘沐白麵無表情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