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沒皇上旨意不能徹查魏家。暗中行事加上是六年前的事,馬順的進展並不順利。一個晚上過去,隻查到魏夫人去莊子上生產,產後發賣了一批人,穩婆、大夫竟然一個都沒查到。
馬順想起竹心說魏夫人當年摔斷了腿。他找到正骨的大夫,改了他的口供。如果巧姐真是徐國公的女兒,魏國公必然知情。徐國公是個硬茬,魏國公這個窩囊廢他改不穩穩拿捏。
就如現在他果然慌了。
魏國公擦了擦額頭的汗,“許是記錯。”
馬順氣勢如虹感覺對方馬上就能露出馬腳。
“魏國公剛剛不是說確定嗎?到底確不確定?”
“想要查清此事並不難,陛下恩典,這些年劉太醫每月都給姨母請平安脈。六年前姨母身體如何問劉太醫便知。”
見表弟這個反應,徐國公便知巧姐身世有蹊蹺,隻能把話題重新說回姨母身上。真的假不了,這種無稽之談馬順也能信,他的腦子也不知道怎麼當的錦衣衛指揮使。
馬順抬頭往上看了一眼,龍椅上的皇上閉著眼仿佛睡著了一般。
馬順不甘示弱道:“劉太醫已經在找,不日就有消息。到時下官會將人證物證備齊,讓徐國公無話可說。”
這時皇上睜開眼:“對了,那婢女的供詞還沒聽呢吧。”
馬順立刻拿出竹心的供詞,對著徐國公邪魅一笑。
徐國公被他看得毛骨悚然,這個馬順有大病吧。
王忠展開供詞念道:“他第一次知道死亡的含義是七歲那年母親病逝。姨母摸了摸他的頭說,阿臨彆怕……”
一份供詞弄得比話本子還哀婉纏綿,尤其是那句“他孤注一擲地說,我想和你長相守有錯嗎?他一直在守著一座孤城,他明知必死無疑卻不想認輸。”被一個大太監聲情並茂地念出來,群臣有那麼一刻想出家了。
“馬順,我與你不共戴天。”
徐國公像吼叫的獅子。
馬順早已不見蹤影。
“退朝。”
眾大臣還沒緩過神來,第一次把早朝上得意猶未儘。
有些大臣一拍腦門竟忘了參徐世子了,不過不重要,徐家如今的處境也不差他們這一本了吧。
宋國公府
一見父親回來,宋鶴鳴趕緊跟去父親的書房。
“父親現下情況如何?”
有大理寺的人監督錦衣衛應該不敢輕舉妄動吧。隻是昨日聽聞竹心進昭獄,到現在都沒有打聽出消息,也不知道用沒用刑,是生是死。
“那個竹心編排你外祖母和你表舅,說巧姐兒是他倆的私生女。”
“誰和誰?誰是誰的私生女?”
宋鶴鳴的cpu快燒了。
“其實先彆讓你母親知道,免得她擔心。”
“父親放心,鶴鳴知道分寸。”
“你知道分寸?你知道分寸恩宴上胡說八道。你知道分寸你帶芷萱跑路。趕緊滾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宋國公說完仍不解氣,又踹了宋鶴鳴兩腳。
“父親,早朝之上各種細節給講講唄。講完兒子馬上出去。”
早朝上的事再想一下,他都會折壽。宋國公有氣無力地說:“自己出去打聽去。”
再過幾日,大殿下和大兒子就回來了。他就不用一拖二了,再撐幾日就好。宋國公自己安慰著自己。
一個時辰之後,知道了各種細節的宋鶴鳴和阿壽一起歎氣。這個世界太顛了。
“侯爺,奴才還是不信竹心會背叛徐府。她為何要跟錦衣衛誣陷魏老夫人和徐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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