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人又怎樣?我就不信找不出一點蛛絲馬跡!”
吳用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絕與狠厲。
他深知,這些原石是公司在賭石街道立足的家底,是公司的命,如今被人一鍋端,若不把幕後黑手揪出來,公司不僅顏麵掃地,他往後的日子也將舉步維艱。
“再去給我仔仔細細地查!”
吳用再次下令,聲音不容置疑。
兩人哪敢違抗,忙不迭地應了一聲,又轉身快步跑了出去。
吳用則獨自站在店內,望著這一片狼藉,心中暗暗發誓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一定要讓那些家夥付出慘痛的代價。
此刻,店內的死寂與店外未知的忙碌,仿佛都被這濃濃的夜色吞噬,隻留下吳用滿心的不甘與憤怒,在這廢墟之上久久回蕩。
吳用陰沉著臉,緩緩地從賭石店內踱步而出,他那肥胖的身軀在門口一立,仿佛一尊沉甸甸的怒目金剛。
店外,圍聚著一群熙熙攘攘的群眾,他們交頭接耳,眼神中閃爍著各異的光芒,或好奇、或戲謔、或幸災樂禍。
吳用深吸一口氣,那渾濁的空氣順著鼻腔直灌肺腑,卻難平他心頭的憋悶之感。
他抬眼掃視著人群,隻覺得每一道目光都似芒在背,刺得他生疼,心底總有種強烈的感覺——這些人裡,好多都在看他們家賭石店的笑話。
吳用心裡跟明鏡似的,賭石店裡的物件被搬得七零八落,值錢的石料、精致的擺件,統統不翼而飛。
他思來想去,極有可能就是這些人乾的。
想到這兒,吳用的雙拳不自覺地握緊,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腮幫子上的肉也跟著抖動起來。
他恨不得立刻揪出這些害群之馬,當眾質問,讓他們把吞下去的都吐出來。
可理智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他心頭的怒火——沒有真憑實據,僅憑臆測就抓人,隻會落得個無理取鬨的名聲,到時候,自家賭石店更是聲名狼藉,怕是再難翻身。
無奈之下,吳用隻能強壓下心頭的憤懣,站在店門口,活像一尊守護著殘垣斷壁的衛士,死死地盯著外麵的人群。
他時不時踮起腳尖,伸長脖子,望向街道的那頭,盼望著調監控的人能快點回來。
此刻,那監控錄像仿佛成了他最後的救命稻草,隻要一拿到,就能從模糊的影像、變換的光影中,找出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的蛛絲馬跡,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似有千斤重,壓得吳用喘不過氣來。
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腳下的石板路上,洇出一個個小小的水印。
周圍的議論聲依舊不絕於耳,時不時鑽進他的耳朵裡,刺激著他的神經。
但吳用咬著牙,默默忍受著這一切,他在心底暗暗發誓,等證據確鑿,定要讓這些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家夥,付出慘重的代價,重拾賭石店昔日的榮耀。
吳用站在店門口,心急如焚地等待著,那肥胖的身軀因焦慮而微微顫抖,汗水濕透了他後背的衣衫。
終於,遠處出現了幾個匆匆趕來的身影,是調監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