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嘉還在蒙頭大睡,身體和靈魂都在夢裡度假,和被窩情深似海,難分難解。
再次被戴清羽強製開機,雙眼和夢境像足了被強行棒打分開的鴛鴦。
公主都是被王子吻醒的,隻有她沈嘉,以前被上班的鬨鐘喊醒,不上班了還得被戴清羽磋磨。
感覺身體和床之間粘滿了502,一起床就要感受切膚之痛。
昨晚吃完,連桌子也沒收拾,隨便給謝懷瑾指了間房便自己爬到床上睡覺去了。
雖然困意十足,可惜等了許久,一直明目張膽勾引自己的謝懷瑾,居然一晚上也沒爬上她的床。
她都特意沒鎖門了。
害!
慫包。
早知道自己主動點。
沈嘉是醒了,但是又沒完全醒。癱在床上一動不動,看著戴清羽拿起遙控器,按下拉開窗簾的按鈕。
窗外陽光刺目。
起床也創造不了什麼價值,所以,賴床不是常態?彆指望她會自責。
“小姐,家裡來了客人,你得起來了。”
沈嘉拿起邊上手機看了一眼,才11點。
隨後扔下,又定定地盯著天花板,回憶著剛剛夢裡數不完的鈔票。
媽的,好好的幾億身家,被戴清羽喊醒自己時的一句話給嚇沒了。
“啊,知道了!”
客人昨晚就來了!
不肯走就算了,費儘心思勾引自己還不來爬個床。
“管家部剛送來了幾份快遞,你起來了記得去拆一下。好像是文件。”
“嗯。”
直至戴清羽將洗漱用品全準備好,走到臥室,看到所有窗簾也自動打開完,床上的人還卷成一團,睜著眼看著天花板,毫無動靜。
“小姐,你在乾什麼?”
“醒覺!”
戴清羽?
“醒覺是什麼意思?”
“彆人喝紅酒,打開都還得醒酒,我剛被你搖醒,不還得醒醒我的覺嗎?”
“彆醒什麼覺了,外麵幾位客人都快打起來了,我勸不住,這才來喊你起床啊。”
嗯?
“什麼幾位客人?”
“不認識,來了就說找你,攔都攔不住。
等了快半小時了。剛開始還好好的,坐得住,不過,自從謝先生從客房走出來後,他們就吵起來了。”
沈嘉打著哈欠,掀開被子下床,邊向洗漱室走邊說“人家說找我你就放他們進來,萬一是來追殺我的呢!”
接過她遞過來的牙刷,沈嘉特意看了眼她的手,沒起泡,但是表皮已變褐色。
“手怎麼樣了?不是說讓你這幾天不用過來嘛。”
那哪能啊。
昨晚才收了十萬小費,不表現得勤快點可怎麼對得起這金幣。
“沒事,昨天處理得當,我回去又塗了藥,沒長泡,過不了兩天就好。不妨礙上班。”
戴清羽一邊給她準備漱口水,一邊偷偷打量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小姐,不是我讓他們進來,幾位先生不知怎麼回事,是一起來的,說是你男朋友……”
沈嘉停下手裡動作,扭頭看著戴清羽,隻有刷頭還在嗡嗡震動著。
她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