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由聶國鋒起頭,就捐款一事,給了幾人舉杯的理由。
一看又是白的。
還是53度的貴州水。
不知道是不是從哪裡打聽,或是之前看過她的視頻,這水是按箱上來的。
今晚沒個三兩萬估計下不來。
這群腐敗的老頭。
看似桌子上擺滿了菜,實則一人夾一片,就沒剩多少。
所以酒杯舉得特彆勤快。
鐘慶年舉起酒杯,走到沈嘉身邊。
“沈小姐年輕有前途,格局宏大,這杯,我代表深城所有學子以及教育部門的工作人員,真心敬你!感謝沈小姐的慷慨。”
沈嘉看了一圈在場的人,每人麵前已經備好了分酒器。
“所以這輪是我打莊嗎?”
鐘慶年哈哈一笑,“開始時我沒想起,後來還是我們下麵的一個小同事提起,原來沈小姐就是前段時間網上傳得很火的那個喝酒特彆厲害的小姑娘。”
沈嘉嘴角抽動,“不是什麼成就,彆吹。”
鐘慶年喝完酒,一臉誠懇地道“沈小姐對我們深城教育事業有什麼建議,可以指點下我們?”
高人指點聽說過,這指點高人,她還是頭一遭聽說!
人為五鬥米折腰。
是真的。
她上了那麼多年的學,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她會在這種場合,能對著這群曾經於她而言是遠不可觸的人物,指指點點。
“不敢。深城外來人口眾多,每年有很多外地孩子上不起當地的公立學校,私立學校於他們這層人來說,學費也是一筆龐大的開支。
要是鐘局能向上申請,多建點學校就好了。畢竟,現在工廠不是已經幾乎全遷走了嗎?”
而事實上,這些工廠,即使現在拆了,多半也建成了房子。
鐘慶年點頭,與她握手,“沈小姐是真的關心我們深城的教育,這點,我們一定會向上彙報,爭取多建學校,讓每個孩子都有學上。”
“若是不能,你們公立的學校,就彆打著義務教育不收費,實則各科教材還得家長自己去買吧。”
上什麼學,她上完學出來,還不是出來當牛馬。
上不起學的家庭,可能會因少交這筆學費,這一年的生活都能輕鬆不少。
這是她現在的傘。
雖然以前說,要撕爛也不給彆人。
就像她天天說大不了死。
可也沒說真去死啊。
這點錢,真正能落到該用的地方,很少的。
可那又怎麼樣?
有錢的人,未必有權。你得學會放棄點什麼吧。總不能祖墳一直冒煙吧。
有權的人,從不擔心沒有錢。為了平衡,他的祖墳應該得冒挺久的煙。
鐘慶年聽罷她的話,又是一陣誠懇點頭,又看向在座各人不住誇讚“沈小姐是真心為祖國的花朵著想的,我們再敬沈小姐一杯。”
沈嘉沒有再說什麼。
酒過三巡,有仕女進房間跳舞。
這種紙醉金迷的感覺,場上眾人看來也沒少享受。
小姐姐頭戴金簪,身穿唐裝長裙,翩翩起舞。
腰肢柔軟,一顰一笑都令場上幾位男士移不開眼睛。
這就是當皇上的感覺吧。
聶國鋒側身靠近沈嘉小聲道“沈小姐早上說的是這個吧。”
沈嘉笑著點點頭,“看來聶行平時沒少來。”
“哎,應酬!應酬!”聶國鋒十分低調地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