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莫瑾回到了天衍殿。她緩緩推開殿門,隻見平日裡整潔安靜的殿內此刻亂作一團。殿內的侍女們手忙腳亂,東奔西跑,仿佛遇到了什麼大麻煩。
"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阡莫瑾皺眉問道。
"小姐,怎麼這時候就回來了?"一名侍女急忙迎上來,"殿主他他今日接到緊急的戰書,已經匆匆趕往邊疆去應戰了。"
"戰書?"阡莫瑾詫異道,"這可真是突然,邊疆那邊出了何事?"
"我們也不太清楚詳情。隻知道是有叛軍作亂,殿主必須親自前往。他臨走前囑咐我們好好照應您,希望您在殿內好好休息,不要到處亂走。"
阡莫瑾心中微感不安。殿主雖然向來沉穩果敢,但能讓他如此匆忙趕赴戰場,看來情況一定非同小可。她知道自己現在也無法前去,隻能在天衍殿靜靜等待他的消息。
"我知道了。你們繼續忙吧,我在殿內好好歇息。"阡莫瑾淡淡地說道。
侍女們連忙退下,恭敬地行了一禮。阡莫瑾踱步來到窗前,望著窗外一派祥和景致,內心卻湧起陣陣憂慮。她擔心殿主的安危,更擔心此次戰事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名侍女急匆匆地趕來,驚慌失措地說道:"小姐,出大事了!剛剛接到消息,殿主在邊疆交戰中受了重傷,現已經奄奄一息,隨時可能"
阡莫瑾猛地轉過身,瞪大了眼睛,心中登時涼了半截:"什麼?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侍女泣不成聲地說道:"消息非常可靠,殿主的性命岌岌可危。殿裡已經派人趕去支援,但恐怕趕到也來不及了"
阡莫瑾覺得天旋地轉,腦中一片空白。殿主受重傷,隨時可能喪生,這怎麼可能?明明前些日子還在她麵前安然無恙。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失去這個人,此刻心痛欲絕,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不,不會的我要去看他!"阡莫瑾焦急地說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此刻什麼都顧不得了,唯有殿主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小姐,殿主囑咐我們不讓您離開天衍殿"侍女哽咽著說。
"管他什麼囑咐!我現在要去救他,你們快點給我安排馬車!"阡莫瑾厲聲喝道。
侍女們無奈地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是迅速為阡莫瑾準備好了一輛馬車。阡莫瑾急忙上了馬車,馬車飛馳而去,消失在天衍殿的大門之外。
此時的邊疆,一片硝煙彌漫。殿主徐淩天正和叛軍進行激烈的交戰。他身穿重甲,手持長劍,正與數名叛軍頭目糾纏。儘管他身手敏捷,戰力非凡,但終究是一個人獨戰眾敵,漸漸力量不支。
就在一名叛軍頭目舉起巨斧欲劈向徐淩天時,一道白光閃過,那名叛軍頭目應聲而倒。眾人轉頭一看,隻見一名白衣女子正踏步而來,玉手揮舞,身形飄逸,正是阡莫瑾。
"瑾兒,你怎麼來了?"徐淩天詫異地看著阡莫瑾。
"殿主,我聽聞您傷重,立即趕來看您。現在您快退下療傷,讓我來對付這些叛軍!"阡莫瑾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徐淩天欲言又止,但見阡莫瑾神色堅定,不由得輕歎一聲,也不再多說,轉身退下了戰場。
阡莫瑾挺身而出,纖手握劍,淩厲的劍光在戰場上若隱若現。她每一劍都帶著決然,仿佛要以血光洗滌這片汙穢之地。叛軍見狀紛紛退避,卻被阡莫瑾步步緊逼,無處可逃。
戰局一時間膠著,阡莫瑾和叛軍頭目糾纏在一起。雙方你來我往,劍光鏗鏘,勢均力敵。阡莫瑾心中焦急,卻絲毫不敢有半分大意,全神貫注地應戰。
終於,在一次激烈的交鋒中,阡莫瑾找到了時機,一劍刺向那名叛軍頭目的要害。叛軍頭目應聲倒地,阡莫瑾趁勢攻擊其餘的叛軍,很快便將他們統統擊退。
戰鬥結束後,阡莫瑾急忙尋找徐淩天的蹤跡。隻見他正倚靠在一棵參天大樹下,臉色蒼白,氣息微弱。阡莫瑾心中一緊,連忙走到他的身邊,扶起他的上半身。
"殿主,您沒事吧?快,我們要儘快回到天衍殿,讓禦醫給您療傷才是要緊!"阡莫瑾焦急地說道。
徐淩天虛弱地睜開眼睛,看著阡莫瑾俊秀的臉龐,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瑾兒,我恐怕是回不去了"
"怎麼會?您不能說這樣的話!您一定會沒事的,一定"阡莫瑾眼中噙滿淚水,聲音也染上了哭腔。
"我體內的內傷太重,恐怕撐不到回到天衍殿"徐淩天輕聲說道,"你先走吧,外麵還有很多叛軍需要你來對付。我就在這裡等著你了。"
"不,我不會丟下您一個人!"阡莫瑾緊緊握住徐淩天的手,淚水止不住地流淌而下,"我一定要救您回去,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