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請你現在告訴本官,九門提督這輩子和誰有過節,最好是傷及尊嚴的那種。”
淩風抵達江府後,立刻開始詢問。
仇恨往往來自於欺壓,而極致的欺壓就在於踐踏尊嚴。
“淩千戶,我家大人是二品大員,也沒人敢欺負他啊。”
江夫人有些不解。
“那也是近幾年才升到二品九門提督的,之前呢,比如年輕的時候。”
淩風微微蹙眉。
他就擔心這個夫人啥都不知道。
畢竟,對方不過三十多歲,明顯是江福海發達後才娶進門的。
“淩千戶,我真不知道,不過,家中佛堂有一位侍奉相公多年的老婆子,她也許知道。”
江夫人說話時有些支支吾吾。
“老婆子?”
淩風對這個稱呼顯然有些敏感,這明顯是不敬的稱謂。
“那人是相公的結發妻子,後來不聽相公的話,就休了,不過養在家中,免得她在外麵說相公的壞話。”
江夫人像是心虛一般,捋了捋頭發。
顯然,這兩屆江夫人之間,應該有一些勁爆的事情發生,不過淩風此刻沒有八卦的心。
“帶我去見她!”
淩風當即起身。
“好……好吧。”
江夫人雖然有些不願,但此番涉及到相公的生死存亡,更是會影響到自己日後的榮華富貴,隻能先隱忍下來了。
江府佛堂。
淩風見到了那位江福海的結發妻子。
果然,年紀大了,人老珠黃,便被夫君拋棄,隻能與佛祖枯燈為伴,也算是一種寄托吧。
“老婆子,這是錦衣衛淩千戶。”
“他有話要問你,你如實回答。”
年輕一些的江夫人都沒拿正眼看對方,語氣冰冷得很。
一身粗布麻衣的江福海原配,神色憔悴,停下了手中的木魚,輕聲道——
“淩千戶想問什麼?”
“我想知道,九門提督有沒有在外結過仇怨。”
淩風開門見山。
這位江福海原配,略微思索了一下,望向窗外,微微歎了一口氣。
“唉,福海是苦出身,這一路走來,看不起他的,跟他結怨的都不少,他都記在心裡。”
她倒也是實話實說。
“還請詳細說來。”
淩風需要知道具體的人名。
“福海年輕時得罪過定國侯的大公子,被逼著從其胯下鑽過去,這應該是他心中最大的心魔吧。”
那女人淡淡道。
“此事我已經知曉。”
淩風淡淡道。
“除了這定國侯的大公子,最讓他記恨的,應該就是……魏王爺了。”
她回憶道。
“魏王……”
淩風深吸一口氣。
這不是自己未來的老丈人嘛。
“他三十歲時,第一次到內城當差,偶遇了在古董店看寶貝的魏王,便上去說了個吉祥話。”
“結果,魏王讓手下將他打了一頓,魏王還說什麼小小匹夫竟敢攀附權貴,好生下賤。”
“這件事情,福海在我耳邊念過好幾次,他還說這皇城的貴族,都是看不起他們這種平民出身的。”
那女人繼續說來。
“還真有點傷自尊,江福海不會拿著魔劍去王府報仇雪恨吧。”
淩風心中暗道。
那江福海的原配旋即往下說了幾個有過仇怨的大人物。
但比較下來,還是魏王這個最傷自尊!
“多謝告知。”
“本官已然心中有數。”
淩風旋即離開了江府。
“大人,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鐵手詢問道。
“魏王府!”
淩風眸光一綻。
嗖!
他旋即施展急若流星境,縱身疾馳。
……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