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說的不錯,隻是這薑逸似乎與其他勳貴不同,他今日在四口府衙寫了一首詩——
歲暮百草零,疾風高崗裂。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此外,他還收了一個徒弟,是個平民!”
每次一提到薑逸,聖女的脾氣就極度暴躁,可是祁廉還不敢隱瞞不報,否則將來麻煩更大。
“他,他~”
隻是聽了祁廉的話後,聖女他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了,反倒是心中憋出了一團怒火。
如果有機會,她真想扒開薑逸的腦袋看看,這小賊的腦袋究竟是怎麼長的。
整個大虞朝連同諸侯國,都極少有世襲貴族願意招收平民為徒弟,頂多是將其當做臣仆在用,所以才會有各地書院發展的機會,以及書院對國子監的仇視。
可薑逸卻絲毫沒有顧忌,身為世襲伯爵,不但同情平民,諷刺權貴,還收了一個平民當做徒弟,他到底想乾嘛?
不對!
聖女突然反應過來,“那小賊才十六吧,剛剛晉升到秀才境,就有人願意拜他為師?”
“不止一個,還有一位是當朝上卿,大學士劉衡!”
祁鐮心中無比苦澀!
這個問題,幾乎是天下所有學子心中的痛。
那薑逸簡直就是個妖孽,根本不能以常理推斷啊。
一個十六歲秀才境的人,能夠兩度引動聖道長河顯現,並且聖光灌體,隨便一句話就讓法家聖道拓寬的人,他收兩個徒弟,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特殊,以及兒子與薑逸不對付,他都想將自己那蠢材兒子送去給薑逸當徒弟了!
聖女恨恨道“薑逸如此倒行逆施,降低勳貴的門麵,難道其它勳貴沒有意見?”
“大虞朝的勳貴,有能力有才學有權力的,絕大部分都在洛邑之難時戰死,還剩下的那些酒囊飯袋,有幾個敢跟大虞天子叫板。
且太子箴死後,大虞天子的脾氣比天氣還難預測,誰又敢去招惹他?不然大虞朝還沒有滅,自己就先被滅族了。
大虞天子這個時候冊封薑逸,就是要告訴所有人,現在的薑逸已經落入天子之眼!”
祁廉畢竟是大虞朝的朝官,對於大虞朝堂的情況,比聖女了解的更加透徹。
這也是大虞朝的現實情況,如果當年那些勳貴還在,比如上一任鳳南伯薑維,哪裡有書院出頭的機會。
就算是書院再不滿,也隻能忍著!
此時大虞朝,就像是一個已經鏽蝕的千瘡百孔的腐爛架子,似乎隨時都會倒塌,可越是這樣,大虞天子的才會越危險。
國破家亡之下,誰也無法預測,他究竟會做出怎樣的舉動。
聖女聽的心煩,這種陰謀算計之事,並非她所擅長,遂煩躁說道“大祭司已經傳來訊息,不惜一切代價斬殺薑逸,你想想辦法,看能否找到機會!”
“自從洛邑之難,以及太子箴被刺殺後,洛邑城的巡查一直都非常嚴密,想要在城裡公然刺殺肯定不行。”
殺薑逸,祁廉自然也是非常樂意,他兒子的名聲,現在已經被薑逸搞臭了,連帶他也受到到了極大影響。
可怎麼殺卻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