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是馬車,但是離開的時候,薑逸卻是騎著馬。
其它司隸校尉都被留在了鳳南彆業,與薑逸一起同行的,隻有寸步不離的小狐狸,以及蘇定烈和樂衎兩人。
馬踏雪泥,疾馳如飛。
哪怕是寒風凜冽,可對於薑逸來說,卻絲毫感受不到寒意。
本身就是聖體,不畏寒暑。
自從元鳳殘魂入體之後,薑逸就發現自己體內,蘊含著灼熱的能量,血液更像是滾燙的岩漿,也就更加無懼寒冬了。
嬰寧說,血液的變化,是因為自己喝了鳳凰真血,與自己本身的血脈相融合了。
擁有鳳凰真血,從某種程度來說,自己也勉強算是鳳族了。
可無論血脈再怎麼變化,那究竟是自己的。
薑逸真正擔心的,是鑽入自己體內的元鳳殘魂。
那古鳳殘魂入體之後,彆人感應不到,以為它也與自己融合,變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卻不知那是因為它直接鑽進了自己的文宮中,依舊是一個獨立的存在。
在文宮一片茫茫的聖光和浩然正氣之中,如同麻雀般的火紅身影,異常的顯眼。
隻是進入文宮之後,這火紅的小鳥就一直渾渾噩噩的模樣,隻是懸浮其中,沒有任何的動靜,薑逸也不知道它虛實,也不敢去招惹它,更不敢對任何人說起。
哪怕是當日麵對鳳凰,薑逸也不敢吐露真言。
那元鳳乃是鳳族始祖,對於鳳族來說意義非凡。
如果她知道那元鳳殘魂不是與自己融合,而是獨立的存在,很難說它會不會當場把自己劈了,從文宮之中取出那小鳥帶回鳳族。
鳳凰薑逸不敢說,那其他人薑逸更不敢說了。
現在這個秘密,比他穿越這事都大。
薑逸現在隻希望,這渾渾噩噩的小鳥,哪天在自己的文宮之中睡醒了,就自己鑽出飛走最好。
至於拿自己的文宮當鳥窩這件事,薑逸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
“看前麵!”
一路疾馳,想象中的刺殺,並未出現。
反倒是進入洛邑之時,出現了異常。
樂衎當先勒馬,提醒蘇定烈和薑逸。
城門處,一隊兵馬駐紮在那裡,這顯然不同尋常。
“這是天子八師,可是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洛邑出了事情?”
蘇定烈畢竟從政已久,一眼就認出城門處的部隊隸屬。
然而薑逸卻搖頭說道“城門洞開,行人正常進出,應該不是出事。不管他們,我們正常入城!”
三人再次催馬上前,卻不曾想,剛到城門處,那隸屬天子八師的士兵,就上前攔住了他們。
“站住!”
“何事?”
蘇定烈拍馬上前,頗為不善的看著對麵。
司隸校尉隸屬司寇府,蘇定烈身為司寇府士師,又有爵位在身,大家根本不屬於同一個係統,又怎麼會在意一個小小的卒長。
天子八師,百人為卒,卒長也就不過是上士而已。
“天子祭天祭祖,洛邑城封禁戒嚴,任何可疑之人進出城者,都必須要嚴厲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