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無論你是仙神佛魔，還是帝王將相，亦或是販夫走卒，就沒有不吃馬屁的。
有時候，你就算知道對方在拍馬屁，你心裡也會很受用。
周易如今麾下掌控者一個偌大的勢力，身邊的人，就算是周千裡這種親人，某些時候都會悄咪咪的拍馬屁，張牧之這種在外人看來不會拍馬屁的人，拍起周易的馬屁來也是震天響。
他總算明白，為什麼那些皇帝明明知道身邊有佞臣，卻依然信任。
沒辦法，阿諛奉承就是聽起來比較爽。
“好了，你來武當山，肯定是帶著問題來的吧，有什麼便問吧。”
“多謝真人。”
周易沉吟了一下“真人，自您消失之後，外界有傳言您成仙了，也有傳言說您壽元枯竭坐化了，晚輩很好奇。”
他本來是傾向於張三豐成仙了，因為一個至少是四練圓滿甚至可能四練合一的存在，活個三四百年並不難，哪有那麼容易壽元枯竭。
周易猜測張三豐可能和趙無極他們一樣，成仙之後遭遇了仙界大劫，僥幸活了下來。
見到張三豐之後這個疑問一直縈繞心頭，因此便直接問了出來。
張三豐啞然失笑“我沒有成仙，也沒有坐化。”
周易心中微震“您一直停留在人間？？？”
“不錯，我一直停留在人間，”
張三豐解釋道“當年我距離成仙隻有一步之遙，然而就在即將成仙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大威脅，而那股大危險竟然是從仙界傳來的，我果斷自斬一刀，跌落境界，不在成仙。”
周易點點頭“真人你做的是對的，仙界遭遇了大劫。”
“仙界遭遇大劫我是知道的，不然人間也不會多了那麼多仙界殘魂，我曾經問過他們，但沒有一個肯說，即便被我打的快死也不願意說。”
周易眼角一跳，這麼暴力嗎。
“我倒是了解的更深一點，對了，真人，你現在還是沒成仙吧。”
“沒呢，不敢成仙。”
“那我就能說了。”
周易繼續講述“總之一場叫做天人五衰的大劫降臨仙界，天庭崩塌，天道隱沒，仙神佛魔無蹤，隻有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弱小的仙人僥幸苟活下來。而現在天人五衰這場大劫還沒消失，但是應該到了尾聲，所以凡是從那場大劫中活下來的仙人，沒有一個人敢提及與天人五衰相關的事情，一旦提及，天人五衰就會降臨到他們頭上。”
“難怪……難怪……”
張三豐恍然大悟，他瞬間明白了，為什麼連續找了多個苟活下來的老家夥，打死也不肯說。
他知道這些老家夥有難言之隱，但卻猜不到難言之隱具體是什麼。
“那這些老家夥一個個這麼低調，也是因為天人五衰？”
“不錯。”
周易點頭“他們就像是通緝犯，能做的就是低調再低調，不要惹起捕快的注意。”
“那你……知不知道天人五衰什麼時候結束？”張三豐遲疑問道。
周易搖搖頭“我也隻知道大劫到了尾聲，至於徹底結束還要多久，我也不清楚，少則可能十年，多則幾十百年，沒有誰可以確定，真人您問這個是……”
張三豐默然道“老道我啊，最多十年，再不能成仙，就得真的坐化了。”
周易心裡算了一下，張三豐活了已經六百多年了，而一般沒成仙的壽命隻有四五百年左右，他的壽命已經超過了極限，還沒坐化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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