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月說著,一臉的殷切。
好像真的突然變的善解人意了一般。
可她宋曦月也不是蠢貨,怎麼不知道她這背後打的什麼歪主意。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子燦笑,她重新走回到宋明月身前,在宋明月猝不及防的時候,抬手就又是一巴掌。
宋明月被打的頭歪向一邊,剛整理好的發髻又歪了,她臉上的笑猶如裂開一般,可怒極反笑,冷冷看著宋曦月,譏諷道,“宋曦月,你就有本事打我,你要是真有本事,現在就入宮,去替你的好姐姐木婉雲討個公道?怎麼,不敢?那說什麼,她是你的好姐姐!虛偽!宋曦月,你虛偽至極!讓我惡心!”
宋曦月沒著急反駁,而是用力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迎上自己的視線,才輕啟朱唇,一邊笑,一邊湊過去,“宋明月,在我麵前,就彆耍那些小伎倆了,我還告訴你,你跟木婉雲沒法比,你,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她。”
說罷,她把宋明月的下巴用力一扭,才鬆開手,似乎是覺得臟了手,趕忙吩咐侍女遞上帕子擦拭。
最後,把擦過手的帕子用力丟在地上,抬腳踩過,才不慌不忙輕掃了一眼宋明月,語氣輕飄,丟下一句,“不過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要弄清楚,或許,也會進宮。”
聞言,本來還滿臉憤怒的宋明月,登時又高興起來,似乎是怕宋曦月不能說到做到,還譏諷道,“是嗎?你真的敢?可彆隻是說說而已。”
宋曦月回頭冷冷掃了她一眼,才收回視線,最後丟下一句,“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進了宮,難免說錯話,不過我不會忘記,是我的好妹妹明月你提醒我我才進宮,對了,放心,你這麼好心,到時候我一定會帶上你的名字,咱們是好姐妹嘛,有好事,姐姐當然不會落下你,對了,你不是一直不滿意你那探花郎夫婿在翰林院任職,總想讓爹爹想辦法把他調去彆處,正好,我到時候也提上一嘴。”
說罷,不顧宋明月扭曲的五官,宋曦月心情大好的離開。
踏出門檻的時候,宋明月尖銳的咆哮聲傳來。
“宋曦月,你敢,你敢,我跟你沒完…”
宋曦月腳下不停,快步朝外走去。
一直上了馬車,她的臉才徹底冷下來。
知道皇子妃有話要問,伺候的彩月趕緊給其他侍女使了個眼色,等其他人下去,她才誠惶誠恐的跪下,“皇子妃,是彩月的主意,請皇子妃責罰。”
宋曦月冷著眸子,冷冷看著彩月,彩月觸及,嚇得,趕緊俯下身子。
宋曦月冰冷聲音響起,帶著雷霆之怒,“彩月,你是覺得我是傻子?!”
“不敢。”
彩月嚇得肩膀抖動不止。
畢竟是從小伺候自己的丫頭,宋曦月還是有些於心不忍,深呼吸幾口,緩了一下胸腔裡的怒火,才又開口,“既然不敢,那就實話實說。”
“是。”
彩月答應著,卻仍舊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宋曦月臉上劃過一絲不悅,又是冷冷一聲,“抬起頭說。”
“是。”
彩月緩緩抬起頭,仍舊不敢看向宋曦月,可還是選擇實話實說,“皇子妃,是三皇子,他下令,不許我們告訴你的…”
“他?!”
宋曦月眉頭一皺,似乎是不明白那個跟自己整日對著乾的家夥,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也隻是一閃而過,她就是立即拋卻,轉而問道,“所以說,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是太後和皇上下令嗬斥婉雲姐姐?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如實,一一說來?!”
木婉雲心裡急切,她最近又被拘在宮裡,三皇子的母妃出身不算高,以前見著她這個丞相女兒,還得巴結,現在可好,成了她的婆母,就變著法的折騰她。
還總是拿她無所出說事。
娘的,她都見不到那什麼狗頭三皇子,能有所出入才怪。
這次,她又說被太後行刺嚇到了,要她抄寫佛經為她祈福,她這次直接在宮裡待了十多天,後來出去,又聽說親娘病了,可是少有的幾次出門,也沒聽見。
想到這裡,她的臉目光陡然嚴厲起來,嚇得本就誠惶誠恐的彩月,心裡咯噔一聲,趕緊竹筒倒豆子一般往外倒。
宋曦月聽完,渾身緊繃,胸腔隻覺得有一團火在四處亂跳,半晌,才找回聲音,顫抖著質問,“所以,不隻是太後和皇上,那些人,都趨炎附勢,甚至木家…“
宋曦月氣急,抬手超霸小茶幾上的茶壺茶杯掃落在馬車上。
呯呯嘭嘭,落了一地。
她卻看都不多看一眼,隻是紅著眼,用力攥緊手裡的帕子,聲音緊繃又痛苦,“他們,他們怎麼能,怎麼能這麼說的婉雲姐姐,她,她怎麼能承受的住…”
見狀,彩月抬起頭來,“奴婢讓人去看過來,木小姐最近一直閉門不出,想來,應該沒怎麼受影響。”
“放屁,你要是被噴抹黑,被罵,你會不難受,婉雲姐姐,她隻是表麵淡定,我,我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