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夫人整個人都有些失控,大喊大叫起來,“還愣著做什麼,把崔氏這個賤婦,給我按住,敢對婆母動手,天理難容…”
崔瑤冷臉看著婆子丫頭,頓時,所有人都歇了心思。
木夫人看到沒人上前,又驚又怒,嘴裡不免罵的又難聽起來。
這時,床榻上,一直昏睡不醒的木藺,突然咳嗽了一聲。
崔瑤這才回過神,一把鬆開木夫人。
一刻鐘之後,屋子裡再次陷入寂靜無聲。
木夫人一邊垂淚一邊暗戳戳低聲喊幾句,“塵兒,我可憐的塵兒…”
隨即又抬頭看著還病倒在床的木藺,還有一直一語不發的崔瑤,突然心更沒著落了,然後,不由自主,又想起那個逆女,可她很快又把這個念頭壓下去。
最後還是憋出一句,“必須救塵兒…”
“咳咳…”
木藺又是一陣咳嗽,隻是這次,沒人安慰,沒人給他順背,也沒人關切詢問他有沒有事,給他端碗喂藥。
不知怎麼,木藺突然就想起了木婉雲。
若是她在,肯定能處理好。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木藺才突然明白,原來過去那些年,不是他這個父親,為這個家撐著,而是她,可他很快又搖頭,把這個念頭拋出去。
不。
不過一介女流,還不是靠自己的名聲。
“父親應該也聽說過寧遠侯府世子的凶殘,兒媳是弱質女流,這種時候,兒媳概莫能助…”
“你,你說你不管,那是你夫君…”
一聽崔瑤說不還,木夫人當即不乾了,起身,猙獰著就撲到崔瑤身邊。
“他不是你的好兒子,那母親去…”
“我,我不去…”
木夫人剛才聽他們說了那謝瑞的事情,嚇得哪裡還敢去,可這不影響她心疼兒子,“我的塵兒,他萬一,嗚嗚…”
若是以前,崔瑤或許該相信她,可是剛聽她說了不去,未免就有些惡心了。
而且,她一直在耳邊哭鬨,聒噪得很,被吵的耳朵疼,她忍不住嗬斥,“母親,還是彆哭了,要是哭暈了,可尋不到大夫,你病了,我還得侍疾,再說,哭就能把人哭回來,那我就不攔著了…”
“你?!”
木夫人被崔瑤一席話堵的吐不出來咽不下去,隻覺得一股怒氣充斥在胸腔,快要憋悶死她了,可她又擔心,崔瑤真的不管了,隻能用力忍著,隻是一雙眼睛卻忍不住狠狠剜了崔瑤一眼。
崔瑤嘴角一勾,冷嗤一聲,看清楚木夫人是什麼人,她也懶得跟她浪費唇舌,目光一轉,重新看向木藺。
不管如何,她和木塵已經同在一條船上,木塵是必須要救的。
“父親,夫君是您的兒子,兒媳知道父親一向對夫君期望頗高,這次,夫君誤入歧途,也是為了這個家,父親,這時候,兒媳本不該強人所難,可是無奈,一家子,除了父親,都是不中用的,夫君又危在旦夕,還望父親,能救夫君。”
崔瑤明白,木藺這人沒什麼大的能力,卻又喜歡聽阿諛奉承之言,她剛才故意把他說的極為重要,再說,木塵是他兒子,他不出麵,冒犯要讓她一介弱質女流出麵?
她又不是木婉雲那個蠢貨,會為了彆人把自己置於危險之地。
想起木婉雲,崔瑤又想起什麼,眼底閃過一抹陰鷙,忍不住道,“夫君這些年,雖說懷才不遇,又逢時運不濟,可是卻又從不沾染這些東西,怎麼突然就…我總覺得是有人故意…”
她意有所指,又說一半留一半,果然,木夫人很快就聯想起來,捏些帕子失聲尖叫,“一定是那個小賤人,之前我不過是汙蔑她金樓,她就跟我斷親,接著塵兒就出事,肯定是她故意設計,我,我饒不了她…“
一提到木婉雲,木夫人立即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甚至,當即就要帶人去找木婉雲算賬。
木藺卻瞳孔一縮,突然出聲,“你,你把你剛才的話說清楚?什麼汙蔑?什麼斷親?!”
金樓的事情,木藺還不知道。
聽他這麼問,木夫人也是一怔,之前,木藺再三警告她不許去找木婉雲,還說讓她對木婉雲好點,說她也是她養大的,害的她一度以為木藺和木婉雲有關係,該不會,木婉雲就是她和那個小賤人的孩子吧?
可是她一問,木藺就發怒。
木藺最近身體不好,她也擔心真的把他氣死了,所以,就裝模作樣答應他,不找木婉雲麻煩。
聽他這麼說的,又看他臉色不好,她急忙忍住心頭火,走回來,站在他床榻邊,一邊給他順氣,一邊道,“都是過去的事,眼下,還是塵兒的事重要…”
“咳,咳咳,你,你早晚會後悔的…”
木藺無奈,他現在越來越懷疑,自己當初為了瞞住那件事保住名譽,答應木塵,究竟是對是錯?!
剛才,他還想去求木婉雲出麵,可是木夫人卻把這條路也堵死了!
怎麼辦,真的要他去賣老臉?!
可是他心裡的其實清楚,他的臉根本沒那麼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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