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雲看著綠俏紅玉聽到她們自己悲慘結局沒什麼特彆的反應,反而是聽到她和輝兒慘死,卻哭的不能自已,原本早就已經心如磐石的心,還是禁不住軟成一灘水。
上一世的淒慘,讓她更加珍惜如今擁有的一切。
耳邊是紅玉忍不住唾棄沈闊和柳如霜以及木家人的罵聲,而她聽著,不禁莞爾一笑,隨之,心思浮沉間,又想起那日沈闊的詭異和奇怪。
那種感覺愈發強烈起來。
她總覺得沈闊重生一事,似乎另有蹊蹺。
畢竟,她可記得幾年後的沈闊不管是心機還是智謀都非比尋常,若是他真的重生了,又怎麼會是如今這副任她搓圓揉扁的草包樣子?
難道重生回來的並非後來那個已經心思沉穩的?是更早一些的?
可是也不對。
若不是,那他為何一口咬定?!還說了很多後來的事情?!
木婉雲一時間也弄不清楚,隻是讓人盯緊沈闊。
這日,她一聽說在北邊剿滅叛軍歸來受封的蔣將軍氣衝衝去找沈闊,便趕了過來。
日子無聊的時候,她最喜歡看戲,而戲院裡那些老生常談的戲,實在是乏善可陳,可沒有這正兒八經的新鮮出爐的現成大戲來的精彩。
隻是沒想到,她這還沒有趕上,就有不長眼的小毛賊惹毛了紅玉,竟然敢當街搶了紅玉的荷包就跑,氣的紅玉當即撒丫子去追。
她看著身體愈發強壯的紅玉,心裡不禁感慨,義兄給自己尋的這些暗衛,可真是調教人的一把好手,這才短短一年多,竟然把紅玉調教的頗有幾分武林高手的味道。
好吧,其實她是知道紅玉和綠俏是怕有人暗害她,所以,才央求那些暗衛教她們些防身的本事。
尤其紅玉,她雖然負責府裡采買,和平日裡打探消息,可還是覺得比不得綠俏可以幫她管著賬本照看鋪子莊子,所以,非要在這一途發力,想趕超綠俏,因而格外的用功。
彆說,還真是小有成效。
正這麼想著,就看紅玉已經把玩著手裡的荷包氣喘籲籲跑了過來,她本來還想誇讚幾句,可還沒等醞釀好開口,就聽到紅玉氣喘籲籲開口,“小姐,你猜,我剛才追著小毛賊到小巷子裡,遇到了誰?”
聞言,原本抱著輝兒的綠俏都忍不住被勾起好奇心,看了過來。
木婉雲卻是眉心一跳,急忙掀起簾子,往外瞥了一眼,一眼便怔住,頓時想起一件差點忘記的舊事,或者說是幾個人,腦海裡似乎是想到什麼,脫口而出,“莫非是我那老當益壯的父親?”
語氣裡不乏戲謔和了然。
“啊?小姐,你怎麼知道?”
紅玉驚愕的下巴險些脫臼。
綠俏覺得她冒冒失失的,看到木藺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可瞥見自家小姐也是神情古怪,又覺得或許事情並非那麼簡單,便按耐住沒開口,隻是,靜靜豎起耳朵聽著。
紅玉原就是個脾氣急的,心裡有事,恨不得立即倒出來,當即,便把自己追小毛賊誤入一條巷子,卻看到一把年紀的木藺鬼鬼祟祟出現,她詫異了一下,下意識躲起來,卻看到木藺在一家一進的院子外停下,左右四顧之後,輕輕敲了幾下,然後院子裡就走出來一個身形貌美,體態婀娜的中年美貌女子的事情說了。
說到最後,她還忍不住強調,“那女子一看就不是正經女子,我雖然離的遠,可絕不會看錯,她那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帶著勾欄樣,還有老大人,他明顯跟那女子關係不簡單,你小姐,你說該不會…”
紅玉沒有繼續往下說,可是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那女子就是木藺在外麵養的外室。
綠俏也是驚的一批!
雖然小姐對外已經跟木家劃清界限,可她們這些心腹卻都知道,其實小姐就是木老爺和夫人的親生女兒,隻不過,很顯然木夫人壓根不知情。
不過她們也不覺得木夫人可憐,畢竟,她當初對自家小姐可實在太惡毒了。
即便她被蒙蔽了,可是小姐是她養大,對她也從來無不恭敬,可她卻在以為小姐不是親女,覺得小姐沒了利用價值後,做儘讓人發指的事情。
小姐不認她,也不打算把真實身份告訴她,她們從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正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切都是木夫人咎由自取。
可說到底,最可惡的還是木藺。
不僅虧欠了把他養大的長嫂,誘惑長嫂又始亂終棄,娶妻又為了一己私欲,讓妻子不僅把非親生兒子當寶,還跟女兒反目成仇,如今,竟然還養外室?
再說,木家如今家徒四壁,木藺還有錢養外室?!
她們可聽說,木夫人病的已經下不來床,可府裡連二兩人參都拿出錢來。
之前木家管家求到塌們小姐名下的藥堂,還是她們小姐仁義,施舍了一根十年份的人參,算是全了母女之情呢。
越想下去,紅玉和綠俏越是不齒。
紅玉是個沒心沒肺的,少不得學著話本子和戲文裡罵陳世美的話,罵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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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俏雖然沒有直接罵,可是臉色也很不好。
木婉雲卻用手摩挲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阮娘?
木藺的那個外室?
上一世,她還是死後,才知道木藺竟然還在外麵養了外室,甚至還生了一兒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