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互不相讓,卻又互相推搡,讓對方趕緊想辦法。
“你瞪我,有本事你去勸,哎呦,不是一人,呸,不是抖私下裡被稱九千歲,怎麼還跟我這小小小小太監總管一樣想不出辦法來?”
三寶酸溜溜,還用手比劃了個手勢。
金寶氣的用鼻子喘氣,惡狠狠瞪他,“收起你這張口無遮攔的嘴,不然哪天死的都不知道。”
“哼。”
三寶雙手抱胸,氣的不想理會金寶。
金寶也懶得理會他,不願意繼續坐在車廂,便直接掀開簾子,坐在了車夫旁。
外麵風雖冷,可主子都在騎馬,他們哪裡敢說冷。
想起主子今天的反常,他們心知肚明。
主子惦記木家小姐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們沒料到事情進展的如此順利。
也難怪主子高興成這樣,這是一身的力氣無處發泄。
他們都已經忘記主子上次這般高興是什麼時候了。
三寶見金寶不理自己,又覺得無聊,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平日裡最喜歡鬥嘴,可如今,他們一天也見不到幾次,就算見到了,通常也隻是打個照麵,連多餘的廢話也說不上半句,像今日這樣的機會,可多難得。
想著,三寶扁了扁嘴,心道,這傻子,怎麼就不珍惜?
難道真生氣了?
掀開簾子,哇,他頓時凍的渾身顫抖。
可想起自己的爺還在那馬背上吹冷風,又忍不住心疼。
正好,又一聲砰傳來,三寶眼皮抽了抽,搶在金寶下馬車之前,直接跳了下去,差點崴腳,一瘸一拐,到了謝君墨很少,看自家陛下臉都凍白了,卻呲著一口大白牙傻笑,真是有些沒眼看。
不過,可真好。
自家陛下原本就是恣意的人,是後來那些事,讓陛下眼底沒了光,人也沉悶了,後來做了皇帝,就更要端著,聽都已經不記得多久沒看過陛下笑的這麼恣意了。
就這一點,他就感激木婉雲。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自家陛下也得把一身勁用完。
可看著陛下一次次從馬背上摔下,他也於心不忍。
勸?
怎麼勸?
金寶那家夥,之前不是一直苦口婆心?
半點用沒有。
想著,三寶眼珠子一轉,暗暗一拍大腿,金寶辦不成的,他三寶公公可以!
許是,他努力開動最近很給力的腦瓜子,然後想到什麼,一抹喜色浮上心頭,麵兒上卻是一臉的擔憂,對著還要翻身上馬的謝君墨,“爺,您不為自己個兒想,也得為木小姐,那個,她知道會心疼,而且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被行刺了,到時候宮裡…木小姐萬一以為咱們宮裡不安全可如何是好?再說,您這一身傷,等大婚的時候,也不好看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被新皇後打了…”
聞言,謝君墨上馬的動作一頓。
三寶見狀,趕緊又道,“您要是再不聽話,我可就告訴木小姐…”
果然,陛下最聽木小姐的了。
三寶扶著謝君墨回到馬車上的時候,那得意勁兒,都要溢出來了,一邊喜不自禁抬頭挺胸,一邊忍不住衝金寶眨眼。
像是再說,你看,還得是我吧?
你能成嗎?
金寶無奈皺眉,他自問論狗腿子和對陛下私事的把持,他不如三寶,可他金寶替陛下做的都是大事,那些殺人放火抄家滅族審問犯人十八般酷刑,三寶能成?
呸!當然不成,怎麼差點忘記,三寶那軟腳蝦,可是暈血。
如此想著,金寶是絲毫不把三寶的威脅和挑釁放在眼裡。
這可真是把三寶鼻子都要氣歪了。
撩開簾子,他被冷風一吹,想到什麼,又回身,對著謝君墨恭敬道,“陛下,是不是要去盧家宣旨?”
嗯,陛下要給木小姐重新安排身份,好入宮,如今盧楓盧大人不在,說到這個,三寶有時候忍不住想,陛下該不會就是故意把盧楓大人支走,嗯,肯定,他知道,聽不說。
謝君墨眼前一亮,看著自己的心腹,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你說的對,那…”
“金寶,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快馬加鞭去盧家宣讀樓宇。”
三寶唯恐自己大冷天被派出去。
這次出行,可是輕裝簡行。
就隻有一輛馬車。
那他不是要騎馬?
他可不要挨凍。
就聽到謝君墨擰眉,“還是三寶你去,金寶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抄家的。”
三寶臉色一僵,還沒反應過來。
金寶得意的神情僵住,嘴角一抽,地得,能不去吹冷風就成。
三寶就見不得金寶得意,哼,替陛下辦差,他不苦,可等坐上馬背,被冷風吹得臉都不像是自己的臉了,他還是忍不住想哭,可卻狠狠一甩馬鞭,“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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